郑总哼了一声,很傲娇地答:“我要考虑考虑!”
“别考虑啦!郑总,就这么说定了!佳睿妈要听说你也去,不定多高兴呢,我们的队伍就缺少你这种专业人才呀!哎呀我怎么就那么崇拜你呢?我怎么就那么信赖你呢?我怎么就……”安琪谀词如潮,夸到最后,总算是把郑东耘给肉麻笑了。
等两人从法国餐厅出来后,安琪拉郑东耘到一家烧烤店里撸串,吃了两根肉串,她才长出一口气说:“你说得对,果然吃那种法国菜根本就吃不饱。”
郑东耘哼了一声,依旧很不爽,“我是说得对,可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安琪顺着他肩抚了两下,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行吗?”
“行啊!那你现在把这脏兮兮的玩意儿放下,跟我回家!”
“……那还是吃完这顿再听你的,行吗?”
郑东耘瞪她,“就知道你这点德性!把你那油乎乎的爪子拿开!”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安琪缩回爪子,一边吃串一边叹气道:“气性真大,怎么顺了半天毛还炸乎乎的?”
过了一会儿,炸乎乎的那人又回来了,把手里一个盒子往桌上一墩,恶声恶气说:“给!”
安琪疑疑惑惑地打开,立刻倒抽一口冷气。只见盒子里躺着一枚相机镜头,在油腻的小桌子上散出着典雅高贵王霸之气,正是自己之前哭着喊着要买的那一款。
她手忙脚乱准备拿出来,想起自己油乎乎的爪子,又停下来忙忙地拿纸擦手,然后才用抱初生婴儿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把镜头从盒子里拿出来,又想到郑东耘放盒子的动作,不由痛心地说:“这么精致的东西,怎么经得起你那凶残的一墩?”
郑东耘心想,没给你没收就算好的。他作势要收盒子,“那算了,反正也墩坏了,扔了它!”
“别呀,”安琪忙拦着,回嗔作喜道:“你看你太多心了!我这只是善意的提醒!”
她一脸陶醉,色迷迷地左右端详,在镜头上摸了又摸。这份毫不掩饰的珍视和欢喜,让一旁送礼物的人也很受用。郑东耘问:“喜欢吗?”
“喜欢!”
“我对你好吗?”
“好!”
“以后还用这个当借口跟爸妈告状吗?”
“……”
“下回吵架拿这个出来说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