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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电视,但是他没有看。
“没错,白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文章,晚上在江城电视台节目中也有播出,而且时长足足有5分钟左右,将去世老太周边的环境都拍了进去,再配合着文字,处处都暗示老太的死跟宏远口服液有关。”许继海抽着烟,闷闷的说道。
“陆浩还真是狠啊,只以为他在报纸上面做了文章,没想到在电视上面也做了文章,还配合视频,说的煞有其事。”
还真被自己猜对了!
洪二泉立刻就骂道,“陆浩太不是东西了,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喊他过来当面对质,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宏远口服液落不了好。”许继海说道,“也不用给他打电话了,打了电话他恐怕也不会承认,而且现在他承包的4条生产线我们都找借口收了回来,打电话质问他,只会让他认为这些计策让我们动了怒,心中恐怕会更高兴。”
能稍微对陆浩要挟作用的东西——生产线的销售权,被他们收了回去,现在他们手上没有什么底牌能对陆浩造成威胁。
许继海有点后悔,收回陆浩承包的生产线销售权太急了些,早知道陆浩决心这么大,不只在报纸上,还在电视台上也中伤宏远口服液,自己就应该慢点动手,拿汽水的销售权跟他交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缓冲的地方都没有。
“许厂长,这事不能任由陆浩这么做下去,他今天能在报纸和电视上面中伤宏远口服液,明天搞不好同样又会拿另外一件事情继续中伤宏远口服液,时间一长,对产品的影响肯定还是有的。”洪二泉说道,“得想个办法阻止他的这种行为。”
“他老丈人苏兴民不是在饮料厂吗?就拿他老丈人的职位威胁他,如果他再这样中伤宏远口服液,跟我们作对,就将苏兴民的闲职也给卸了,甚至让他提前下岗,逼着苏兴民去找陆浩,给陆浩施加压力。”王立行提议道,“还有刘昌平,他们三个穿一条裤子。”
他想要利用威胁苏兴民和刘昌平,达到给陆浩带去压力的效果。
“这个办法恐怕没有用,苏兴民和刘昌平两个人因为跟咱们的意见相左,为了宏远口服液能顺利的生产,厂里许多有关口服液生产的事情并没有让他们两人参与进来,两人相当于是被边缘化了,他们俩人对我这个厂长,对厂里恐怕意见很大,肯定不受威胁。”许继海道。
“而且刘昌平是副厂长,我哪怕是厂长,也不能一力将他给辞退了,还得要上报给轻工系统,由那边的人事科作出决定。”
一般的员工,还有级别不高的厂领导,厂长能自己做出处理,但是对于比较高层的领导职位,他没有这个权力,得要上报,由轻工系统人事科批准后,由人事科下发处罚决定。
这里面其实最为重要的是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刘昌平和苏兴民被列为不信任的人员,被排除在了饮料厂重要事情商讨的人员外,好多时候都故意不通知他们两人,即便两人参加会议,意见也完全被无视。
这种情况下,还想要用岗位威胁两人,肯定没有多大的用处。
“那我们可以也在报纸上面和电视上面做出回应,就说这篇报道完全是子虚乌有,是有人不怀好意,在陷害宏远口服液。”张明义说道。
几人是真的急,绞尽脑汁的想解决办法。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而且这种事情会越描越黑。”许继海摇摇头,还是否决了。
“喊你们过来,是让你们知道这件事情,心中有个数,再一个,就是你们在电视台那边如果有人脉关系,都利用起来,让电视台不要再报道这样的新闻,我自己也会找轻工系统,还有江城商场,包括市供销社那边的关系,让他们给江城电视台施压。”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