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鹤年听见隔壁屋子的门响了一声,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在床头靠坐了一小会儿。
之后,到底是下了床,穿上鞋子,追了过去。
隔壁屋子里没点油灯,衣衫都被扔在了床尾,清言老老实实躺在被窝里,被子盖到了下巴颏。
邱鹤年坐到床边,一只手伸进了被子底下。
不大会儿,清言眼睛就水润润的,邱鹤年弯腰,在他眼皮上亲了亲,低声道:“见到小猫肚里揣崽儿了,你心里着急了?”
清言不吭声,只抬头张开嘴唇,去够对方的唇。
邱鹤年却往后退了退,让本来快碰到自己的清言行动失败了,清言委屈地看着他,可被子里的手,却不像面上这么冷淡。
清言忍不住哼了一声,脸颊微微发烫起来。
邱鹤年的脸又一次靠近他,哑声问:“就那么想再要个孩子吗?”
清言从迷离中回过神来,点头斩钉截铁道:“想要。”
邱鹤年看了他一阵,到底是低下头去,吻住了那副饱满诱人的嘴唇。
亲了好一会儿后,清言已经快被被子里的手折磨疯了,他想要抬手搂住男人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
他本以为邱鹤年不会那么轻易让自己得手,但他才刚抬起双手,对方就压低了身子,方便自己揽住他。
两人脸对着脸,邱鹤年眸
()子幽暗,说:“那么想要,就给你。”
清言像好不容易才吃到蜂蜜的小熊,高兴极了,他用额头碰着男人的额头,问:“这次,你想要男孩、女孩,还是哥儿?”
邱鹤年喉结动了动,说:“顺其自然吧。”
说完,他就一把扯开被子,清言便热切地迎了上去,男人掀开自己亵衣下摆,身体一沉,便顺顺利利进了去。
……
第二天,小庄把那家人送个小哥儿过来的事跟他师父说了,他师娘还有邻居李婶也都在。
李婶听了,正色道:“小庄啊,咱小家小业的也没什么门户之见,可这事你可不能犯糊涂,这家人是诚心拿咱不识数呢,你亲虽没结成,过段日子就没人提了,可一旦你把那哥儿娶进门来,这一辈子都得有人在背后笑话,嚼你家的舌头,咱犯不上啊!”
小庄紧皱眉头“嗯”了一声。
李婶见他听进去了,就没再深说。
邱鹤年嘱咐道:“以后不要再和这家人有瓜葛,他们要是再来纠缠,你就告诉我,我去跟那人说。”
小庄点了点头,“是,师父。”
这话也才说完,晚上小庄关了铁匠铺子的门,走出去没多远,就觉得后面好像有人跟着自己。
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一个穿得破烂的叫花子在不远处站着,现在天气虽然渐渐暖了,但也还挺冷的。
这人光着脚,衣裳也薄薄一层,上面还补丁叠着补丁的。
小庄见了有些不落忍,想起来铺子里还有中午吃剩的馒头,便朝那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跟自己回铺子。
那叫花子见他冲自己招手了,明显的高兴了起来,他小跑着朝这边过来,风把他那破衣裳吹得鼓了起来,里面的身体细瘦得像深秋的苞米杆子在晃荡。
他跑起来的姿势让小庄感到熟悉。
不大会,那人便跑到了小庄面前,他喘着气,下巴尖尖的,眼睛显得很大,瘦都两颊凹陷,让人看不出模样来。
他冲小庄怯生生的笑了一下,明显是很怕他,但仍然强撑着又靠近了两步,然后在小庄震惊的目光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手紧紧扒住小庄的鞋,说:“求你了,求你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