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被他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也没反应过来,我家弟弟被他伤了腿,现在还在下面包扎……”
“别废话!”曹埠急了,摇晃着花大的衣服,说道,“快说正事!是不是那天来道观的那三个人?”
在他身旁,苗老大也着急地问着同样的问题,花大急忙说道:“是,是,是那个特别能喝酒的大汉,他带着刀冲进的道观,我兄弟那时候在门口看守,被他撞翻在地,我们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夺了马车,我兄弟想要站起来阻拦,却被惊马撞到……”
“别说这些了!”曹埠喝到,“说!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了?县城那边吗?”
花大摇摇头,苗老大和曹埠对视一眼,心开始往肚里沉,道观面前这条路是个三岔路,一路通向县城,一路通向山顶,还有一路便是通向山后,上山的山路用不着马车,又没有往县城那边走,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马车去了山后。
曹埠狠狠地拍了下自己大腿,说道:“哎!中计了!”
苗老大有些懵了,问道:“怎么办?他们知道这里的事了,而且知道的很清楚!曹埠,你说咱们……”
“快!”曹埠反应过来,说道,“道观里还有马匹,咱们赶快追过去,还来得及!”
苗老大点点头,一行人匆匆下山,走了好一会儿,总算回到了道观之内,来不及休整,苗老大等人立刻牵出马匹,正待出发,却见一人自木桥方向而来,骑一马,牵一马,两匹马都已累的气喘吁吁。
曹埠刚想出发,苗老大却拦住了他,手指来人,说道:“看,又有人来了。”
曹埠回过头去,来人已经到了道观面前,看到苗老大等人都已经骑在了马上,颇为奇怪,说道:“怎么回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曹埠认得来人,说道:“朱七,你来做什么?”
朱七也是他们的自己人,回答到:“老常让我来传命令,让咱们不要和那个侯柏仙起冲突,县丞已经和他们谈妥了,咱们只需要给他们好处就行了,不用赶尽杀绝,你们别轻举妄动啊。”
曹埠咬着牙,说道:“晚了!他们绑走了苗老四,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带走了咱们那条狗,现在抢了道观里的马车,往后山去了!”
“啊?!”朱七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着急了,“那怎么办?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现在来不及说,你回去,快,回去告诉常师爷咱们这边的事,我带人去追,但愿还来得及。”曹埠说着,调转马头,喊一声“驾”,朝着后山方向飞驰而去,苗老大等人紧随其后。
朱七自知事态严重,当下来不及休息,虽然自己两匹马经过长时间赶路,都已疲惫不堪,但眼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于是他也调转马头向后,又向自己来的方向而去。
马车上,朱副尉安心赶着拉车的两匹马,听得背后车厢之中审问的声音,心中也颇为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这番作法到底是对是错,但侯柏仙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但愿自己做对了事吧。当然了,现在车厢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太符合他对侯柏仙的认识。
眼看车子要出山谷了,车厢里的声音总算是平息了下来,车帘掀开,侯柏仙探出头来,说道:“有没有手巾之类的?”
朱副尉明白他的意思,伸手从怀里取出手巾,递给侯柏仙,侯柏仙回到车厢里,里面传出了“呜……呜……”地声音,没一会儿,侯柏仙便又自车厢中而出,在朱副尉身旁坐下,说道:“好了,该问的都问了。”
朱副尉叹道:“侯大哥,我没想到你会把牧兄弟给你的药这么用。”
“那当然,”侯柏仙说道,“牧兄弟只让我用他准备的药把道观里的人迷倒,好取走马车,但是你看,取走马车哪用得着迷药啊。”
朱副尉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说道:“这么说,在咱们过来之前,侯大哥你就没打算按牧兄弟的意思办对吧?”
“当然了。”侯柏仙义正言辞地说道,“他只让我偷马车出来,去跟后山那边的人做交易,给我的迷药,我在道观里用不上,当然得找个能用得上的地方喽,你看,这条狗这么大,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当然要偷出来啦。”
朱副尉摇了摇头,说道:“侯大哥,你这么硬闯道观,真的不会有事吗?他们要是追上来了怎么办?”
侯柏仙哈哈大笑,说道:“放心吧,刚才后面那个苗老四都说了,他们接货的人要在明日才会露头,咱们只需要待会儿把马车停在不显眼的地方,睡上一觉,安安稳稳地等到明天,后面的追兵找不到咱们的,不用怕。”他抽出自己的宝刀,说道,“就算真的找到了咱们,我这宝刀自从拿到之后,还没真的用过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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