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芝士太腻歪了吗?两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冒出一些陌生的情愫。
有点甜甜的,又好像有点持续发酵的那种微酸微涩。
好几天没见面了,这样子不说话好像稍微有点尴尬。
林舒眉主动打破僵局:“这糕点挺好吃的,这么晚了,你从哪买回来的?”
“一家书店。”
“书店?书店还卖这些东西?”
“嗯,书店兼卖咖啡和点心,我觉得不错,就买了一点。”
“噢。”她看着陆潜在灯影下的眉眼,问道,“卜医生也在?”
“她有一篇论文要发了,我也是主要作者之一,有些修改意见最近必须搞定。”
他似乎早就料到她有此一问,回答得很笃定,眼都没抬,用勺子指了指剩下的蛋糕:“这些都是你的了。”
舒眉暗自松了口气。
不是因为他具体怎么说的,而是两人难得的在讨论“敏感”问题的情况下都没有失控。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迹象?
因而他怎么说,她好像都愿意信他。
晚上她大方地把卧室让给他睡,自己去书房睡榻榻米。
陆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不知何时换的淘宝九块九包邮的仿纸质吊灯,都不知该感慨点什么。
早晨两个人都早起,因为洗漱用品还放在卧室的浴室里,舒眉只得过来跟他肩并肩挤在一起刷牙,谁都不肯端着杯子到楼下洗手台去将就。
“啧,你吐水能低下去点儿吗?都溅出来了!”
“抱歉抱歉!”舒眉随手扯了纸巾去给他擦,不小心往下了一点,又碰到了他的小旗杆。
大清早的就这么精神……
陆潜往后躲,一把拽住她的手:“林舒眉,你占我便宜上瘾了是不是?”
她当然不好说是,故意大惊失色:“哇,陆医生,你的手怎么这么糙啊?”
他果然把手缩回去,在身上抹了抹,蹙着眉头道:“天天消毒洗手,能不糙吗?”
他们外科医生都这样。
赵沛航好像除外,那家伙从脸到手看着都细皮嫩肉的。
舒眉从镜子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个软管,拧开挤出一段白色的香膏,不由分说就拉起他的手往上抹。
“谁说男人就一定糙了?一支护手霜就搞定的事儿。你闻闻这个味道,是不是很好闻?”
“这什么味道?”
“橙花,很香吧?”
她给他抹得很细,两只手的手心手背都抹遍了。
不得不说,陆潜真是骨相美,不仅五官轮廓分明,一双手也修长匀亭,符合她对外科医生的全部想象。
他被她两手搓得有些微微发热,有点不自在地把手抽出来:“摸够了没,还说不是占我便宜?”
舒眉嘁了一声,又挤一段护手霜抹在自己手上。
陆潜感觉到心里有块地方塌陷下去。
临去上班的时候,她想把护手霜悄悄放他包里,被他发现了。
“我不用这个,不用给我带。”
“放在白大褂口袋里,洗手之后随时抹一点啊,又不重。”
“不需要。”
她根本不知道白大褂的口袋简直就是通向异次元,什么东西放进去都能不见了,从笔到钥匙到证件,无一幸免。
幸好听诊器能挂在身上,不然都不知道要丢多少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