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谁?()”裴昱愣了愣。
“乔长宇。”盛淮语气淡淡。
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不会做。但乔长宇傲慢欺人在前,暗语伤人在后,他也不添油加醋,曝光他所作所为、讨个公道,不过分吧?
裴昱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听他解释后,静默片刻:“不用了。”
“他是……朵朵的爸爸。”
盛淮顿住动作,看他一眼:笨蛋。人家自己都不心疼女儿,他倒知道心疼。
他想着,到底顺了他的意思,没在说什么,拿冰袋敷到他手肘上。
裴昱被凉的一精神,抬眼看向他:“你今天又出差吗?”
他以为盛淮像上次一样,出差顺路过来。
盛淮顿了顿:“不是,昨天见你出事……担心你。”
他声音泰然自若,但其实,说这样直白的话很有些不适应,他避开裴昱的脸,心里有丝忐忑,不知他会不会……觉得他奇怪。
“我没事。”裴昱没想到他是专门为他来的,怔怔看他一眼,心情莫名回暖。
“谢谢你,盛淮哥。”他声音也明快起来。
“不谢。”盛淮抬眼看着他,分辨出他神色没有不喜,终于坦然,“我应该的。”
“昨天发作后,还有没有不舒服?”他顺势提起。
“没有。”裴昱摇头,“还有,你昨天说得对,确实是我粗心了。”
怎么还记得这话——盛淮苦笑:“不是,你不粗心。”
是他粗心,没及时让陈峰跟节目组交代这件事。
裴昱身体不好,节目行程又累,他还要应付对他来说相当有挑战的人际交往,许多事情一时想不周全很正常。
“我粗心。”裴昱偏偏实事求是起来了。
他注意力一向不是太好,容易被自己感兴趣的事吸引,而把原本在做的事丢开,不像普通人那样可以一心多用。
下午朵朵落水,和他的疏忽其实脱不开责任。
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下次带幼崽出门,就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他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用意志力控制好自己。
想要照顾好幼崽的意愿再强,下一次,他依旧可能为不知什么东西分神。
他这样,真的能当好一个爸爸吗?
他抬头看了盛时安一眼。
“这节目别上了,录完这期就回家。”盛淮没继续“粗心”的话题,而是说起别的。
裴昱这节目上的又累又受气,盛淮本就不想他继续,如今更不想。
“你也觉得我做不好?”裴昱握紧手,看向他。
什么?
盛淮回味了一遍自己的话,没明白是哪里又出了错,给他带来这种误会。
“爸爸没有做的不好!”盛时安挤开笨蛋舅舅,第一时间表态,“爸爸哪里都做的很好!”
不好的是
()别人!()
裴昱看向他,眼睛里带着迟疑和郑重:那你,还想跟我上节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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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盛时安重重点头。“和爸爸上节目很开心!”
和爸爸做什么都很开心!
“好。”裴昱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