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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生 秦川领职秦淮求师(第2页)

秦川笑着答允了句什么,潇洒地行过礼后转身出了殿门,却冷不丁被正当午的太阳晃了眼睛。他徒劳地用手去遮,心里总想起韩凛的笑容,闪耀夺目,一如日光……

将军府中,待秦川离家后,秦淮也叫人备了马车,一路出城而去,及至山脚下一处僻静的院落。

那院子虽然不大,但好在收拾得很整洁,给人一种古朴清贫之感。

一圈篱笆漫不经心地围着角上的小屋,屋檐低矮。

门前有几把竹椅,扫把边上搭着条白色手巾,院子中央的石磨上放着套书写用具,一把竹笛压着写好字的纸张,看得出屋主并不是勤于农活的人。

秦淮下了车,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从袖中掏出名帖交给管家钟礼,命其前去扣门。

钟礼慎重接过,可依然面有难色地看向秦淮。后者脸上却并无异样,只是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看着院子,身姿笔直,目光坚定。

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后,钟礼上前扣响门环,恭敬道:“萧先生,我家老爷求见。”门内寂寂无声,几片落叶被风吹动,从篱笆的间隙处钻出来,又往远处去了。

秦淮还是那样立着,没有一句言语。

钟礼待要再敲门,却被他挥手制止,只得作罢。

眼看日头逐渐升高随即开始西斜,门内门外始终都是寂静一片,只有马匹偶尔的鼻息。钟礼等得累了,身上也爬满了秋日的寒意。他看向秦淮,又是不解又是担心。

他知道,这院中之人是老爷要为少爷请的新师父。

一连三月,老爷只要得空便会前来拜访,可没有一次能够顺利见到这位“萧先生”。

况且每次都是这样,老爷取出名帖让自己前去扣门,还只准通报一次,之后就这么站着,直到黄昏才会离去。

下一次呢,又是如此操作一番。

钟礼不知道这位萧先生到底有什么来头?为何要摆这么大的架子?更不知道自家老爷这么执着于此人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在他看来,古时候的三顾茅庐也不过如此,那位萧先生何必把事儿做得这么绝呢?

就在钟礼看着天色,盘算着差不多要回去的时候,秦淮忽然移动了步伐,走向紧闭的门扉。

对着紧闭的大门行过礼后,说道:“秦淮知道先生不愿踏足仕途,更不愿与官家来往。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亘古难变的道理,大争之势已初现端倪,实非人力能够左右。先生既不愿见生灵涂炭,何不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心力呢?”

院内依旧没有动静,秦淮长叹一声,准备上车离去。

可就在迈步的当口,那扇从没开启过的门扉,竟从里面打开了。只听一个十分稚嫩的声音说:“我家先生请秦将军入内一叙。”

钟礼欣喜地叫了声“老爷”,再看秦淮仍是那副神情自若的样子。

他稍稍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吩咐道:“都不用跟着,我一人进去便是。”随着底下人的一声应和,秦淮踏进了院门。

为他引路的小童在前面跑着,跑到石磨处拿起上面的竹笛,一下子就钻进了屋里,接着便听到一阵笑声。

秦淮停在檐下,很是客气地询问道,“萧先生,在下入内,可否方便?”

又是那个稚嫩的声音,“秦将军快请吧,我家先生正等着呢!”

秦淮这才撩开门前的帘子,走了进去。

而被称作“萧先生”的萧路,此刻就立在窗前,一袭青衫整洁素静,脸上的线条也是冷的。

秦淮走近几步,只觉依然无法将此人看清。

这位萧先生,就像一个极浅极淡的影子,从月光里走出来,蒙着月影清辉,出尘绝世,未染纤尘。哪怕有丝缕的气息透过来,也总给人一种萧疏之感。

他觉得眼前之人好似一盏亮在佛前的长明灯,从点燃的那一刻就在等待寂灭,有一种寂寞枝头花开正好的寥落美感。

“好了,这个给你,去玩儿吧。”萧路转过身,并未看屋内来人,只是摸着刚刚那小童的脑袋,拿出几枚铜板递给他。

小童开心地蹦了起来,伴着一阵笑声飞也似地跑出屋外。

待小童的声音消失在远处后,他才看向秦淮的方向缓缓开口,声音也是冷的,“方才秦将军一番话,好像已经能够确定,将来一统天下的必是中州,或者说……必是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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