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迄今为止还从没见过真正的战场长啥样的马洛科夫,在马拉申科那身经百战的强横力量面前被一拳头抡飞,重重打在肩膀上瘫坐在地。
“滚!拿着你的擦屁股纸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如果你要把我怎么样那就随意、请自便,如你一样,我也不会再在乎你怎么选,不会!”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瘫坐在地就开始笑,一直到捂着膀子从地上起身,都还在继续发出仿佛自嘲般的笑声。
笑声渐落之时只有兀自摇头的笑语依然回荡。
“可惜啊,你我都注定回不到过去了。”
“不过,也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打我,马拉申科。”
“不瞒你说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混蛋,混蛋人说混蛋话,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你看看现在,看看我,就我现在这样,混蛋能活的如此滋润、如此风光,就是想把你带走也立刻就能办到,这难道就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吗?”
“。”
既不想打人、也不想再废话的马拉申科依然冷冷地站着,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任凭马洛科夫从身旁走过,抓起沙发茶几上的两份文件塞进包里、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也依然无动于衷。
直到房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只剩马拉申科一人的休息室内,一扇隐藏在书柜后的暗门这才被缓缓拉开。
“。是谁?”
顺手拉上薄薄的暗门,从书柜后闪身而出的拉夫里年科这才无奈开口。
“没别人,是我,就我一个。”
“因为担心你,所以过来偷偷看看,免得发生什么不测,唯独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从马拉申科面前走过,缓缓坐到沙发扶手上,俩手耷拉在腿上的拉夫里年科叹了口气,思前想后也只能是不得不开口。
“你不该动手打他的,我简直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要真把你给弄进去了怎么办?你让我,你兄弟我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跟你认识了16年的战友,和家人一样的人,在你面前说出那种话来时候的感觉?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
瘫坐在沙发扶手上的拉夫里年科不说话了,刚才那样的场景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不是滋味,更不用说身为当事人的马拉申科现在又该作何感受。
“也罢,打了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变任他变,起码我还没变,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拉夫里年科,一直都是。”
而当返回了莫斯科的马洛科夫来到克里姆林宫时,从东德归来至今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也不甚碍事、没有伤筋动骨便是。
感叹着马拉申科还是手下留情了之余,已经得到了应允的马洛科夫,随即向着面前这间已经很熟悉的办公室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