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春回屋后,拿出胥姜回的那副蹀躞来回抚摸,随后将其系在腰上,正好合身。
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总觉得衣服素了些,随即思忖片刻,将母亲为他新做的乌金云绣锦衣找出来换上了。
乌金云绣锦衣佩上七彩宝石躞蹀,往镜子前一站,嚯!好一个锦绣男儿,俊面探花。
阿寿自外院进来通报消息,一见自家少爷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颇为惊奇,“少爷这是怎么了?”
楼云春转身,展臂问道:“如何?”
“好看。”阿寿毫不犹豫道。
这身行头华丽,穿在别人身上或许有浮夸之嫌,却与楼云春沉稳冷冽的气质很相称。华服蹀躞那份精致被他压下去,托出一张俊美的面孔,让人流连忘返。
楼云春又问:“阿姜会喜欢吗?”
“会。”阿寿点头,“胥娘子还挺喜欢公子的脸的。”
得到答案,楼云春满意中又有些不满足,“只喜欢脸?”
阿寿赶紧道:“都喜欢,少爷去北庭,胥娘子不知望断多少愁肠呢。”
楼云春这才心满意足,然后才想起来问:“你来找我作甚?”
“哦!”阿寿这也才想起正事来,“赵公子巡卫兄弟来送信,说是想请你切磋文章。另外,卿正大人也传话,说有两份卷宗需要您亲自去审核归档。”
“今日?”
“马上。”
楼云春抿唇,心头难得有些不情愿,但赵秀可以不理会,上官的吩咐却不好拂逆,便只好又换上公服,准备去大理寺。
出门前,他看了看那套蹀躞,又转回去将其佩上了。
阿寿夸道:“这蹀躞倒是更配这身公服,更显威仪。”
“是吗?”楼云春往镜子里看了看。
阿寿点头,继续夸道:“自持中又带着一丝风流,好得很!”随后又补一句,“胥娘子见了也定然喜欢。”
闻言楼云春心头郁闷顿时大减,随后正色道:“备马,去大理寺。”
老段带队押送完囚犯回来,正好碰上楼云春,他忙招呼道:“大人,不是说今日休沐么?怎么又回来了?”
“卿正有召,不得不回。”
老段腹诽:卿正大人也是,人家大喜之日将人召回来公干,缺德不缺德?
楼云春问道:“囚犯都转去县衙了?”
“都转过去了。”下转到县衙的犯人,多是被连带之罪,小惩即可。
老段想起楼云春提亲之事,正想问一问,却被一道碎光闪了眼,定睛一看,惊奇道:“大人这副蹀躞好生别致。”
几名巡卫闻声看去,不禁被那蹀躞上镶嵌的宝石给晃花了眼。
“不仅别致,还很贵。”
“大人不是说这类佩饰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么?今日怎么也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