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吕夫人拿手指着她,却被心头火憋得说不出话。
巫栀将药方拍在近前的一张桌子上,“我从不白看诊,也不白写方,诊费照结。至于我的话你听不听,药吃不吃自便,反正病不病、死不死的,跟我没一文钱的关系。”
说完便背着药箱走了,吕夫人揪着胸口,气得脑子发昏,半晌她才骂出口,“你这个市井粗妇!”
然后倒在了床上,便再起不来身。
侍女们照着巫栀留下的方子抓药,伺候这吃了几日,才总算见好,她过后问起,知是巫栀的药,心头又堵了大半日。
可更堵的还在后头,韦一诺又上门了。
三人仍在前厅会面。
双方客套一阵,韦一诺明知故问道:“吕大人,我一直在等宋姑娘的消息,为何却迟迟不见动静?”
吕裕朝他拱手一礼,叹气道:“此事实在是咱们对不住,这宋樆不知何时竟与人有私,只好辜负三公子一番情谊了。”
“与人有私?”韦一诺笑容一收,“谁敢抢我的人?”
当时分明都还未瞧好,此时却说是他的人,这韦三确实如他所想,并不是个好说话的。
吕裕将祸水东引,“三公子可听说过胡煦此人?”
“胡煦?”韦一诺微惊,忙道:“可是那位新科状元?”
“正是。”吕裕见他神色古怪,便问道:“三公子认识他?”
“听说过,却没见过,我一位好友与他熟识。”韦一诺问道:“你莫不是说与宋姑娘有私的人是他?”
吕裕点头。
“若是他,那我也只好成全了,总不好为此得罪我那位好友。”说完,韦一诺又有些不甘心,“能得他青眼,想必宋姑娘姿容必定不俗,本想着见一面,便立即筹备纳妾礼,这东西都准备了,人却跑了。这若是说出去,我韦三往后在别人眼中,岂不是处处低他胡煦一等?”
吕夫人听他话里有话,心不禁悬了起来。
吕裕看了吕夫人一眼,无奈叹气,“这也是没办法之事,就当我吕家欠三公子一个人情,来日必偿。”
韦三笑了笑,“不是晚辈托大,我韦三的人情,可不好还。”
吕夫人硬声道:“那三公子意欲何为?”
“此事说来,也不过是面子上的问题,我总归是与你吕家结亲。没了宋樆,不是还有吕小姐么?她是吕家嫡女,身份比宋樆可高不少,她嫁给我也更符合我的身份。” 韦一诺看向吕裕,“吕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