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呢!”陶花媛大怒。
童青秋拿出顺气丸,耸耸肩膀道:“师妹,不能讳疾忌医呀!”
陶花媛思索片刻,把两枚药丸收下了。
童青秋受封结束,赶紧回了府邸,等着求药的人大把,嫂夫人和庞佳芬正招呼着。
“官人,怎么才回,客人都等急了!”
庞佳芬提醒一声:“武彻书院和浩然书院的两位院长也来了。”
童青秋一愣:“他们来作甚?求子么?”
林天正也纳闷,看着左楚贤道:“你来作甚?当真要生子么?”
“老不羞!我这把年纪,还生什么子?”左楚贤低下头道,“我是想求一剂安眠之药。”
近日间,左楚贤总是做噩梦,梦到道门祖师在自己面前说教。
具体说教的内容,左楚贤记得不全,只记得每次临近梦醒,总能看见祖师对着自己唱歌,歌词很是俗劣,唱的是:
“腻个瓜怂,嗨!腻个瓜怂,嗨!腻个腻个腻个……”
左楚贤看看林天正道:“你来又是作甚?”
“求些丹药,只为强身健体,多看几年繁华风光,若是能增进些修为,则最好不过!”
林天正辞去了院长之职,接替他的人,是余杉。
一年前,钟参忽觉自己入错了行,虚掷了半生光阴,毅然辞去皇城司指挥使之职,带上潘水寒和一众侍妾环游四海,当了一名纵情山水的诗人。
指挥使的位置空缺出来了,本以为余杉会去接替,没想到余杉接任了武彻书院院长,指挥使之职,最终交给了乔顺刚。
而苦修工坊的官职,本来要交给牛玉贤,牛玉贤不肯去。
当晚,苦极寒宿下凡,痛打了牛玉贤一顿,牛玉贤道出实情,他和公输班签下契约,算是族外弟子,他想趁着年轻,再和公输家学些工法,不想太早被墨家束缚手脚。
苦极寒宿闻言,赞赏了牛玉贤求学的态度,然后又打了他一顿,往死里打。
牛玉贤无奈,让他娘子秦旭岚去苦修工坊做了坊主。
这件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牛玉贤不愿去苦修工坊,众人尚能理解,余杉东征西讨,战功赫赫,本应在仕途上大有作为,却突然选择了这么个闲差。
究其原因,其实和长乐帝一样,余杉也被五年前的神战吓怕了,功名利禄在他眼中已成浮云,他已经有了三品下的修为,再靠杀伐,也不可能有什么长进。
与其在皇城司忙于公务,倒不如去书院专心修行,白子鹤辞去了军中职务,和他一并到书院供职。
就在今日,余杉和白子鹤还遇到了神迹,两人正在后山双修,忽见一名男子出现在了乱草之中。
白子鹤以为有人偷看,还骂了两句,等那人亮出威压,吓得余杉差点掉了魂。
这是神力!
余杉偷瞄了那男子一眼,但见那男子左黑右白,生了一张阴阳脸。
他曾听过一些描述,难道这位是兵主蚩尤?
来的确实是蚩尤云应。
云应开口道:“你这一身天资,倒也难得,随我去西域,我收你做弟子。”
白子鹤修行的是兵道,得知兵道要收余杉做弟子,她自欢喜的不得了。
可余杉半响没反应,白子鹤赶紧捅了捅夫君:“快答应啊!”
余杉修的是杀道,为何兵道之神要收他做弟子?
这事情有些怪异。
该不会卷入到神灵之争吧?
其实云应也没办法,楚信终日和山艳腻在一起,无心修行,他就这一个三品弟子,却还如此堕落,道门根基出了问题。
他想借机把余杉撬走,余杉天赋确实是好,白虎真神之下,三品颇多,少一个也无妨。
见余杉一直不应声,云应皱眉道:“你知不知道是谁跟你说话?”
余杉汗水直流,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云应道:“不管是谁说话,终究得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