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舅慈甥孝。
没过一会儿,何浅挂断电话回来了。
阳台门关着,没人听得到他们在谈什么。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猜测到底成没成。
别猜测了,没戏。何浅从容地笑着说出让人心痛的话。
寝室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谁能料到没成,那他们一个多小时是谈了什么?
何浅知道她们好奇,扑到下铺,抱着枕头,嗓音闷闷: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男生,因为怕我会伤心,和我聊了很多他过往的事,以及拒绝我的理由。
容黎惊叹:第一次见拒绝表白还有女生发好人卡。
傅礼馨好奇地看着她:徐元阳到底说了什么,拒绝了你还让你替他说好话?
江时宁没说话,但是也竖起了耳朵。
何浅从埋着的枕头抬起脑袋,眼睛瞬间红了:我可不是被拒绝才伤心,呜呜是他的故事太催泪了。
江时宁搬出小板凳,倒了半手瓜子,准备就绪。
容黎和傅礼馨面面相觑,这姑娘傻的。
自己被拒绝不伤心,反倒替徐元阳伤心。
直到何浅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五年前,徐元阳高中辍学,在一家便利店打工。
雷雨夜的那天,便利店门口一直站着一个女孩,原以为是躲雨,直到关门还没走。
徐元阳看着穿的单薄、面无血色的女孩,给了她一把伞:我们的店要关门了,伞给你,回家吧。
女孩没有接过伞,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前站就是公交,我跑过去就行。徐元阳关了便利店,就要走。
她说: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拿着吧。
徐元阳以为是闹别扭离家出走的,询问了她好几遍,她才说家人都不在了。
徐元阳哑然,那你今天之前都住哪里?
女孩没有回答。
徐元阳拗不过她,也不能直接把她扔这里,一起走吧。
女孩在路上告诉了他,她叫韩舞,其余一概不知。
本来徐元阳还是不信她的,把她带到了警局门口,可她死活不进去,他无可奈何,最终把人带回了他破旧的出租屋。
孤男寡女,徐元阳只能把床让给了韩舞,自己拿了一叠被子就铺地上。
睡着前,徐元阳迷迷糊糊说了句,明天你要是想起来地址,送你回去。
韩舞嗯了一声。
结果第二天,她依旧没有想起来,按她的说法就是无家可归。
徐元阳还是去了一趟警局,询问最近有没有家长报警走失的小孩,警局那边没有。
如果韩舞真的没有家人,那么只能送福利院。
他问了,韩舞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