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复望着她苍白如纸的模样,心?疼得难受:“照片不是我给的,我电脑的密码是我生母的生日?……我不知道叶妄离是什么时候猜到的,又利用我是电脑做过?什么事……”
从知知点了点头,恍然明?白了一切,她松下肩膀,轻轻笑?了笑?,似乎在笑?自己的可悲。
下一瞬,她提起椅子朝卧室的四?面八方?砸去。
具备收藏价值的花瓶,各种玻璃制的奢华摆件,从天花板垂下来的水晶吊灯,连桌面的插排台灯都没有放过?,全都被她疯了一样砸碎个彻底。
她要把所有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摄像头全都砸个粉碎!!!
这些阴沟里的毒老鼠!
只会窥视意i淫的蛆虫!
死!全都死!
椅子腿已经劈开了,露出粗糙、长满霉斑的木头内里。
从知知顺手把椅子也?扔了,她神情?恍惚地想着,原来呆在昏暗卧室的时间长了,再高奢的家具也?会发烂发霉,和人一样。
偶然间,她抬眸瞥向全身?镜,看?到一个站在废墟之中,头发凌乱,衣服残破,凄楚疯癫的女人。
啊,她也?有今天。
像她母亲得知父亲扔下她们后一样,在家里发疯乱砸东西。
她才?二十五岁,就活成她母亲四?十五岁的样子了。
为什么?
她一辈子不算积德行善,也?算循规蹈矩,为什么会有这般下场?
视线朦胧之际,从知知用红肿的双手揉了把眼,把眼泪憋回去,提起她早就收拾好的小行李箱。
“今后,这一辈子,我们都不必再见面了。”
这是她此生对喻复说?的最后一句话,往后几十年,即便喻复眼巴巴地凑到她面前各种做小伏低,甚至拼命地和她视线相交,她都没有开口?再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越过?喻复,悄然离开了卧室。
一片飞扬的灰尘中,喻复萎顿着肩膀,望着满地的惨败,在这个房间里有他和知知的所有美?好印记,都被知知彻底毁掉了。
他的心?也?如同这片废墟,被彻底毁掉,被砸得再也?无法恢复原状。
卧室外的保镖看?着从知知就这么提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对视一眼,过?去把阳台的玻璃门拉开了。
“苏总,从小姐离开了。”
“我们要跟上吗?”
苏又黎皱紧眉,从阳台走出来:“跟上,小心?看?好,别让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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