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寒,虞时娇看着都觉得冷,她有些不忍,还是道:
“安大哥上榻吧,如今天寒,地上实在太凉,你又是大病初愈,实在不该睡在地上。”
她待在神医谷三年,最是懂什么叫医者仁心,虽然只算半个医者,可任谁都无法让一个刚痊愈不久的病人睡在地上,无关男女大防。
何况她是嫁过人的了,没必要再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但她说完这话,沈渊渟便用漆黑如墨的眸子注视着她,他微微俯身靠近她,克制地喉结微微滚动,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他是真的很想娇娇,这三年里,每一个夜晚他都不得安寝,他固执地守在被大火燎过的乾清宫里,即便是有些用具破败不堪也不肯换,因为这是娇娇最后住的居所了,他只是想汲取一点点娇娇的气息。
他不是不知道娇娇的抗拒,即便如今让他上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大病初愈,可他还是忍不住心跳如擂鼓。
但触及到她冷清的眉眼又归于平静,他又冷静下来,但或许是今夜的气氛太好,他忍不住写下问她。
虞时娇接过纸张,望着上面漂亮的书法字,摇头道:“安大哥,我现在不想这些,而且我曾所嫁非人。”
安时身份不简单,她不想被牵连进去。
沈渊渟见她故作冷淡,抗拒地和自己隔开一段距离,只觉得心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痛意。
娇娇不想接受任何人,何尝不是因为他之前做得太过,他总以为娇娇会不计前嫌地原谅他,可如今却明白她有多狠心。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却又担心身份被她发现。
第64章掉马前奏
沈渊渟并不打算逼迫娇娇,他想一点点让娇娇重新接受他。
他不反驳娇娇,只在她手心里写下,‘且看日后’。
虞时娇拿他没办法,今夜发生的事太多,她也实在累极,熄灯后不到一刻钟便睡着了。
她轻微的呼吸打在沈渊渟颈侧,沈渊渟转过身子去看她。
昏暗的一点月光下,她的乌发铺散在身后,一点细碎的额发落到纤长的睫毛上,被他用手拂开。
或许是这一日经历得太多,她的手指捏住了一点被角,像是在汲取一点安全感。
沈渊渟屏住呼吸,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她手握处与她相贴,仅仅是一点碰触,便叫他心脏直跳。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趋于热源,娇娇还是忍不住一点点凑向了他的手指,甚至抓住了他的手。
沈渊渟呼吸微滞,喉结滚动,眸光霎时变得幽暗,被钳制多时的占有欲呼之欲出,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娇娇的碰触,他像是无药可救的瘾君子,即便是简单的碰触便能让他理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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