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娇多少有些紧张,她握住安大哥的手,以此明示两人的关系并不寻常。
好在孟大哥也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不是偏执之人,自然也不会揪着之前的事不放。
若是安时是可靠之人,他并不反对。
只是头一次照面,安时就戴上了面具,他诚然是有些不信任的。
把内心的想法压下,他道:“安公子好,在下孟九安。”
安时只能点头回复,虞时娇开门见山,直接道:
“安大哥他说不出话,不知孟大哥能否看一看?”
即便不是她要求,孟九安也不会放下一个病人不管。
三人一同步行至屋内,孟九安先是把了脉,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又从药箱里拿出银针。
他打算用银针刺喉,看看是否是喉咙里有异物所致。
细长的银针既是治疗器具也是可夺人性命之物,跟着沈渊渟的暗卫绷紧了心神,陛下若是答应,难免有性命之忧,这般远的距离,他们恐怕来不及。
沈渊渟朝空气里打了个手势,抬高下颌,毫不介意地让银针在喉咙里穿行。
被针在喉咙里穿来穿去的感觉并不好,以防他乱动,孟九安用手扶住了他的颌角。
孟九安检查得很快,“喉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中毒,安公子伸出手来,我再把一次脉。”
他这个要求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为何,沈渊渟却有些忌惮。
但娇娇还在这里,他只能伸出手,任由孟九安把脉。
果然,孟九安眸光微动,此人的脉搏遒劲,只是略有些贫血体弱,但习武之人本就身体素质极佳,这些小毛病不算什么,但他却忽略了一点。
这人的脉搏忽而变弱,心脏跳动的频率略有些不正常。
即便是隔了三年,他还是能认出来,是蛊。
来自女贞部落的蛊虫。
可依照他对蛊的理解,蛊需要人驱动,种蛊之人身上一定是子蛊,但这人身上的却是母蛊。
他抬头仔细观察了一番,从安时戴着面具的脸上一一扫过,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两人眼神对视,孟九安心中微沉,这样的蛊虫,还有明明毫无损伤却不能说话,还需要已面具覆面不敢示人,面具下的脸更是用了东西易容。
他方才与安时接触时特意趁对方不注意查看了他的脸。
这般处心积虑也要过来,还靠近娇娇,只能是沈渊渟了。
严格来说他与沈渊渟并不是三年前见过了,直到半年前,他与这人还需每月都见一次。
这次不知他为何而来。
看着无比紧张他病情的娇娇,孟九安垂下眸,示意娇娇留下。
“孟大哥,是安大哥的病很严重吗?你方才说是下毒,那有什么思绪吗?”
她看上去很紧张安时,但若是要她知道安时就是沈渊渟,娇娇还会这般吗?
他不确定,而且若是让娇娇知道安时的真实身份,怕是对她的再一次伤害。
“娇娇,你决定同安公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