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罚了人,娇娇会生气的。”
陛下愣怔了很久,像是无形中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周身的孤寂凝成实质,让他也有些不忍。
暗一那时觉得,深宫之内,曲高和寡,陛下终究是孤身一人了。
沈渊渟的伤修养了快一个月才活动无虞,江北那便收到信的大臣立刻联合百官催促,一封封奏折飞过来,要陛下已自身为重,莫在宫外多逗留,言语之间皆是暗示他快回宫里。
沈渊渟却置若罔闻。
他好得差不多了,好到虞时娇也知道了,还特意寻了一日来见他。
沈渊渟竟有些不敢见她,明明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可若是不亲耳听到还是不死心。
“带她进来吧。”
声音像是一个一个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虞时娇一进来,便见沈渊渟坐在窗棂下,有些像是那日他们要去看灯会之前的模样。
那一天沈渊渟也是这样坐在这里,毫无怨言地等着她发现今日原来是要去灯会的日子。
只是比起那一日,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她突然有些好奇沈渊渟那一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可如今他们两人之间也不适合问这样的问题了。
她收起好奇心,语气淡淡,俯身行礼:
“陛下。”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叫沈渊渟回不过身,他好似被迎面泼来了一盆凉水,连手指都有些颤抖,却还是道:
“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客气。”他勉强让自己露出一个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难看,“娇娇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还在垂死挣扎,期盼着能得到不同的回答。
虞时娇没有坐下,只是俯身,道:“陛下,我要成婚了。”
这五个字在沈渊渟脑海里重组了无数次,他像是听不懂一般又问了一遍。
虞时娇却极为耐心地又重复了一次。
沈渊渟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娇娇怎么……怎么就要同其他人成亲了呢?
想起日后有一个人要成为娇娇的夫君,两人会一起白头偕老,娇娇会像依赖他一般亲昵地靠在他肩头,更甚至是……亲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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