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哪样的?”她转过身来,依旧抱着衣服。
崔胜徹和她对视着,在开口的时候又突然移开了视线,盯着不知道哪儿回答道,“和我不喜欢的一样,你明白的吧。”
这样那样的,两人的对话听上去像是在打哑谜。
如果不方便在现实里面对着面说,他的心情和想法其实都是可以通过手机信息来传递的,安思菲很想这么说,但崔胜徹的性格她也明白,见面优先于电话优先于信息,但同样的,情绪的浓度也是一样的顺序。
就像她当初说的那样,如果能够在信息里一笔一划打出来的话,说不定他们之前都不会因为喝酒的事情吵起来,反倒是因为打电话,话一不对头,双方语气就变得不太好了,然后就各自被情绪牵着走了。
偏偏这哥还很固执。
安思菲刚想说算了,她认输,安静地把推拿给做完,她先给崔胜徹发个kkt聊一聊吧,结果对方又突然说道,“节目组找你说了出镜的事情了吧。”
“你很听话,也不是喜欢在这样的地方争取分量的人,所以我知道你的不便,就舒服一点地,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地待在《INTHESOOP》吧。”崔胜徹朝她笑了笑。
安思菲倒不意外崔胜徹会对她讲这些,而是意外他说这些的时机,分明刚刚还能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情绪,现在却突然说起温馨的话来了。
不过她虽然觉得节目组不至于“无聊”地把洪知琇借她外套的部分剪出来,但也怕因为剪辑什么的让粉丝们误会,所以确实是像崔胜徹说的那样,把外套直接挂在架子上最方便。
“所以你说的和你不喜欢的一样,是说你也不喜欢争取分量吗?”
“诶,”崔胜徹突然叹了口气,“走错方向了啊安思菲xi,这么不了解我的话,真是让人有点伤心啊。”
“啊内内,是我错了,”安思菲顺着他的话应道,“所以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也打算在《INTHESOOP》里面,舒服地,按照自己心愿地,不过分地,恰当地去做了,好好休息,好好去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崔胜徹认真地说道。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S。coupsxi,被什么困住了的话可不行啊,”安思菲笑了笑,“而且现在看来,也只有在《INTHESOOP》里面,能够真的不去想别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吧。”
“谢谢你,谢谢净寒,至少至少在《INTHESOOP》里,先这样吧。”
“净寒?”安思菲反问了一声。
看来是聊了什么吧。
“嗯。”崔胜徹没有多说什么。
她把衣服放好后,走到了他旁边相隔一米的地方,仔细地看了他一眼,才发现刚刚因为灯光原因没能看到的黑眼圈和眼睛里的红血丝,“莫呀,昨天你们喝酒喝到几点啊这是。”
崔胜徹笑了笑,“大概三点,四点?”
一看到别人健康状况不太好就会立马皱起眉头,当做是自己的事情一样严肃生气的安思菲,是他所喜欢的很多面貌中的一个,现在好像尤其喜欢。
因为这副面貌是面对很多人的,她可以毫不收敛地展现出来,他也可以毫不收敛地做出让她不省心的样子,而且这一刻是面向他的。
“mi”安思菲一句“米求搜(疯了吗)”已经到了嘴边,还是被她硬生生咽回去了,“你昨天下午一直睡觉,就是为了能熬夜喝酒吗?”
崔胜徹高兴地听着自己被阴阳怪气,“也不是为了吧,只是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顺其自然分明就是奔着酒去的吧我看你,”安思菲把“顺其自然”四个字学着他那副语调重复了一遍,然后无语地撇了撇嘴,“那为什么会黑眼圈这么重啊,喝了酒之后没有狠狠地昏睡过去吗?”
“注意用词啊这位推拿师小姐,”崔胜徹的笑声逐渐恢复了他平常的声调,“我酒量很好,要到让我昏睡的那个程度还早。”
安思菲故意无视他语调里含着的那股骄傲感,“那是怎么,又失眠了吗?”
“嗯,失眠了,所以今天来解决一下。”崔胜徹眨了眨眼睛。
是崔胜徹眼睛太大了吗还是什么,为什么安思菲感觉他的眨眼像是普通地闭上睁开这样的眨眼动作,又像是故意做出的表情。
“确实该解决一下了,听说你失眠的问题又严重了,分明昨天下午就应该来做的,”安思菲微微板起了脸,“做什么项目?”
“嗯,解决一下吧。”崔胜徹像是没发现安思菲严肃了起来,笑着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安思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所以,项目?”
“啊”崔胜徹反应了过来,“做背部推拿吧,就是包括肩膀和腰的,最近这边都有点疲惫。”
之前夫賸宽还有hoshi他们都表示最近腰之类的地方有点疲惫和不太舒服
安思菲虽然知道他们作为南韩衡水团,就算是平时应该也会经常进行舞台舞蹈的练习,但她还是从中稍微嗅出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味道,比如虽然孩子们来做推拿肯定是希望缓解疲劳的,但她什么都还没问没做,就自己主动表示最近很累的情况
会是在准备演唱会吗?还是准备回归?
一想到这个,安思菲感觉对崔胜徹所有的疑惑和情绪都暂时放下了,“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嗯~”崔胜徹的声音闷闷的。
“欧巴”安思菲轻轻叹了口气,“累的时候,喝酒不会让身体更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