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定格了一般,空气也是静止的。
在似乎停止的时间里似乎只有大脑在运转。不知过了多久,琴酒才把视线从门上移开。
他垂下头,五指移开,从身上移至水龙头上,他转动方向,流出的冷水变成热水,身体在冷热混合的水中逐渐变得没那么僵硬。
“进来。”琴酒最后说。
希欧多尔呼吸一窒,他按下门把手,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他差点撞在门上,小声告诉琴酒:“门是锁着的。”
“你不是自己有办法进来吗?”琴酒闭上眼,浴缸里的水温在升高,连带着他本就没降下去的体温也一起升高。
他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热得发烫,腹部的伤口又烫又辣,再往下也没好到哪里去,涨得发疼,他不想浪费力气去开门。
闭上眼睛反而让听觉变得更好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很快又停下,琴酒睁开眼,看见触手形态的希欧多尔像液体一样从门缝里钻进来了,却止步于门口,离浴缸远远的。
这傻小子不会不知道他该做什么吧?琴酒皱了皱眉,从水中抽出一只胳膊,懒洋洋地搭在浴缸边,冲希欧多尔勾了勾手指:“过来。”
希欧多尔像是傻掉一样,砰地变成玫红色,甚至开始冒热气,他安静又迅速地移了过去,停在浴缸边缘。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变成成年男性的体型,却被琴酒一手抓住了。
琴酒伸手就是为了这个,他抓起希欧多尔,有点嫌弃希欧多尔此时烫手的温度,在手里捏了捏,手指玩弄了两下触手,然后隔着逐渐变得浓郁的水蒸气,语调带着点调侃:“会*爱吗?或者按照你们的词语——”
他拖长音调,凑过去吻了吻希欧多尔的触手尖,低声说:“——*媾。”
下一瞬他手里抓着的希欧多尔消失了,有着黑色头发红色眼睛的成年男人出现在了浴缸里。
注满水的浴缸发出一声抗议,希欧多尔却什么也听不见,他呼吸急促,火元素蒸发了浴缸里的大部分水,他大力地把琴酒按在浴缸里,十八根触手舞动扑上去,各自发挥它们的作用,减轻琴酒的痛感。
他急切地一口咬在琴酒的脖颈上,尖牙冒出缓慢地刺入,琴酒以为会很痛,咬紧牙关,却只感觉到酥麻,还有一点痒。
紧接着就是热,浑身发热,比中了药的时候还要热。
琴酒咬紧的牙关原本是不想让自己痛叫出声,现在却成了不想让自己发出旖旎的声音。
尖牙离开脖颈,舌尖抹去血迹,然后一路向下,停留,又轻啃。
琴酒剧烈地颤抖着,修长的脖颈后仰。
希欧多尔却没有过久停留。他像是要平等对待一般,一路往下。
他发出轻叹:“阿阵……你好甜。”
人类只有两只手,但希欧多尔有很多触手,触手雨露均沾,哪里也不会忽视。
向来闪着冷光和凶意的绿眼睛逐渐迷离,失控的感觉上升,细碎的声音终于难以压住。
……
这注定是漫长的夜——也可能不止一夜。
希欧多尔被禁足的幸运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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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几经轮转,太阳升起又落下。
琴酒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主动招惹非人类。
床头的手机震了又震,琴酒伸长手想去接电话,另一只手按着希欧多尔,想让他停下。
希欧多尔却完全无视了他的意愿,猛兽出笼哪有关上的可能。
手机持续着震动着,混杂在别的什么声音中,希欧多尔伸出一只触手帮他拿过了手机,放在琴酒耳边:“阿阵不是要接电话吗?”
琴酒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挣扎地接通电话,声音嘶哑:“喂。”
“琴酒,你已经休息了一周了。”是皮斯克的声音,
琴酒还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他眼中冷光一闪,却又被转而变成失神,他紧紧咬着唇,半晌才回答:“知道了。”
声音通过电话传过去已经有几分失真,但还是被皮斯克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电话那头的皮斯克露出狐疑的表情,继续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