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贺瑾之只走到门口,连进去都没有,顾南枝与阮氏站在他身旁。
锦娘哑着嗓子,大声喊道,“少爷,是表姑娘害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divclass="tentadv">见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攀咬顾南枝,贺瑾之冷冷说道:“那真是我的孩子吗?”
阮氏和顾南枝顿时朝他看去。
屋里,锦娘刚生产完,她脸白的跟鬼一样,听着贺瑾之的话,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少爷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不,不是的,妾对少爷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少爷不能对妾怀有偏见,就质疑妾腹中的孩子,表姑娘嫉妒妾,才害了咱们的孩子,少爷当真要这般偏袒她吗?”
“难道不是你想借枝枝的手,除了腹中的孽种吗?”贺瑾之沉声说道:“来人!把我那好兄长带上来,也好叫他们一家团聚。”
很快,侍卫便将贺润之带上来。
“二弟,二弟你想干什么?我们长房与你们二房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一听他的声音,锦娘面如死灰。
贺瑾之冷眼看着他,“你的孩子出生了,你不想看看吗?”
贺润之眼神慌乱,梗着脖子说道:“什么我的孩子?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锦娘,二弟你该不是有问题吧,喜欢自己找绿帽子带。”
事到如今,阮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愤怒不已,“瑾之,这,这又是他们长房的阴谋!”
贺瑾之点头,让人把伺候锦娘的那两个婢女带上来,他使了些手段。
“夫人,奴婢知错,可奴婢不敢不听大夫人的吩咐,她叫人扣了奴婢的老子娘,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
另一个婢女道:“夫人,从始至终少爷从来都没有碰过锦娘,那一晚与锦娘圆房的是润之少爷,这都是大夫人的阴谋,她想让少爷给润之少爷养孩子,更想让这个孩子,继承二房所有的一切,她还给了锦娘一种药,日后如论谁嫁进来,都不可能有孕,少爷,奴婢都招了,求少爷饶了奴婢这条贱命!”
贺润之傻了眼,“二弟,你饶了我吧!这都是我母亲的主意,我也不敢不从啊!”
阮氏没有想到,苏氏竟然这般歹毒,想让瑾之替她养孙子,还想让瑾之断子绝孙,“毒妇,好一个毒妇,她好狠毒的心呀!”
“瑾之,母亲险些害了你,都是母亲不好!”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蠢事,阮氏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姨母。”幸好顾南枝及时扶住她,她满脸心疼,“姨母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恶人。”
“是母亲,枝枝说的对,错不在你。”贺瑾之眸色深深看了顾南枝一眼,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锦娘像是压在他心口的一块巨石,让他整个人笼罩在羞愧的阴影中,寝食难安。
“既是你的女人和孩子,还请你把他们都带走,省得脏了我的地儿。”他拂袖看了贺润之一眼,叫人把他们扔了出去。
“少爷,少爷,妾也是身不由己啊!可妾对你的心却是真的……”两个婢女搀扶着锦娘,她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看着贺瑾之,“若非如此,妾大可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何至于亲手杀了他……”
贺瑾之面无表情,冷冷揭穿她,“苏氏死了,没人掌控你了,你只是做了一个最有利的选择!”
回去的时候。
“小姐,这深宅后院简直太可怕了,只有你想不到的事,就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白露不禁感慨道。
霜降深有同感,“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也有,不过移到了后宅中,明刀明枪变成了暗箭伤人,虽不见血,却处处暗藏杀机。”
“是啊!”顾南枝垂眸,在裴家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步步趟过来的,想到这里她疲惫的很,倘若她真与谢逆在一起了。
而他又注定要登上那个位置,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只怕比裴家凶险万分……
她一脸倦怠,缓缓闭上眼。
马车快要驶出巷子的时候,一辆马车迎面而来,而这个巷子容不得两辆马车并排而行,必须有一辆马车退让,让另一辆马车先过去。
马车一停,顾南枝撩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她刚准备让车夫后退。
“喂,这是哪家的马车?今日出门没带眼睛吗?没看到我们这可是崔府的马车,我家姑娘马上就是首辅夫人了,好狗不挡道,识相的还不快往后退,让我家姑娘先过去。”那辆马车里便传来一道气焰嚣张的声音。
“小姐……”白露和霜降气恼的朝顾南枝看去,这都还不是首辅夫人呢,就敢这么嚣张,这能忍吗?
白露是个直性子,“小姐,你若是退了,奴婢至少两日是要瞧不起你的,不,是三日。”
霜降有点想笑,“小姐说退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