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不是住医院,就是住公司和书房,后来又是住在岛上,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这间属于自己的卧室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恻的错觉,这屋里的摆设似乎变动了一下。
整间房子看起来也更有生活气息。
应该是张妈打扫时变化了一下布置。
秦恻没怎么在意,他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进衣帽间拿了件睡裤,径直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点未散的湿气。
看来张妈今天连浴室也打扫了一遍?
而且……这次张妈用的洗涤剂味道怎么有些熟悉?
秦恻疑惑了两秒。
但他今天实在有点累,洗完澡头发都没吹,直接光着上身出了浴室。
在岛上和沈之弥一起住,他晚上是穿着睡衣的。
但秦恻平时没有这个习惯,一直是裸着上身睡觉。
被通风整理过的房间充满阳光的味道,让人的神经不自觉放松下来。
困意涌上来,秦恻直接往床上一倒。
下一秒,秦恻睡意飞得一干二净。
他一下直起身,震惊地看着身下的被子。
只见深色的丝被下有个鼓包动了动,没一会儿,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冒了出来。
是沈之弥。
秦恻站起身,死死盯着裹在被子里的沈之弥。
沈之弥不是在岛上吗?
就算是留在家里,他睡的也应该是客房。
床上的人毫无所觉,还在沉沉地睡着。
估计是刚刚埋在被子里的原因,这人脸颊憋得有些红,嘴唇也微微张着,睡得像个孩子。
似乎睡得不太舒服,在秦恻堪称惊悚的目光下,他又蹬了下被子。
这下整个上半身都跑到了被子外面。
秦恻注视着沈之弥。
看来录节目的时候,不仅是他刻意改变了习惯。
在岛上住时,沈之弥一向睡衣睡裤穿得齐全。
现在……
他身上就只套了件丝绸睡袍。
香槟色的丝绸睡袍在灯光的映照下,几乎泛着光。
现在经过沈之弥一钻一蹬,睡袍的两条带子已经岌岌可危,领口也松散着敞开。
秦恻和沈之弥「同床共枕」那么久,却很少注意过沈之弥睡着的样子。
总归不过是拳打脚踢,面目可憎……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的沈之弥。
他下意识移开眼,视网膜上还停留着那片晃眼的白。
秦恻揉了揉额头,伸手拉过被子给床上的人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