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软软的垂下,发尾有些长,轻柔地垂在耳朵和额头上。
这副困恹恹的模样意外显得有点乖。
乖到让人忘记他的一些可恶行径,乖到让人不自觉想进行一些危险的试探。
那个问题又从秦恻脑海里浮现。
现在问出来,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晃了晃杯子,玻璃杯中的清水将灯光搅成细碎的光点。
秦恻喝了口水,貌似不经意般问:“听说你们演员分为体验派和方法派?”
沈之弥「嗯」了一声,抬头看他:“你还挺了解?”
秦恻心跳倏尔有些快。
不算难受,不算明显,但莫名让人有些坐立难安。
这感觉来得毫无缘由。
他深思两秒,认为自己完全没必要紧张。
这只是关于「演员」这个职业的探讨。
即使要紧张,那也是沈之弥的事。
因为……入戏的是沈之弥,不是他。
但是总归……心跳有些失常。
应该是熬夜的原因。
秦恻转了个身,靠在沙发靠背上。
“我听说,有很多演员演了一部戏,一辈子都没办法出来?”他问。
沈之弥伸了个懒腰:“对啊。体验派的经常这样,出不来就演不好下一个角色,很可能永远都演不了戏了。”
竟然那么严重?
秦恻微愣。
“那你呢?”秦恻问。
“什么?”沈之弥没听明白,抬头看他。
秦恻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他垂下目光,重复了一遍:“作为体验派,你会不会入戏?”
心跳继续加速,失控。
甚至让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回流,涌入胸腔,等待着炸裂的那一秒。
电视上纪录片还在继续播放着,音频却像是从秦恻耳边抽离。
他站在原地,在这一刻似乎只能听到沈之弥的声音。
沈之弥看着秦恻,突然没绷住笑了出来。
“谁说我是体验派?”
秦恻一窒。
沈之弥来了点精神。
他起身趴在靠背上看着秦恻:“你不会真信了网上那些分析了吧?”
秦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