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过来。
这间办公室里有两种不同的装修风格。
一种就像墙边的红木立柜,透着点雍容贵气,散落在办公室的边缘。
另一种显然就是秦恻本人的风格,简洁利落,以宽大的办公桌为中心,慢慢向外扩张。
过不了几年,边缘这些昂贵的木质立柜,估计都会换成简单实用的文件柜。
这间董事长办公室,也会彻底变成秦恻个人的办公室。
墙上挂着秦氏历代董事长的照片,照片下方还带着名字和任职年份。
这一列照片大多都是秦家人,偶尔也有外姓人任职。
沈之弥顺着看过去,在最后一个位置,看到了秦恻的证件照。
这人在一堆老爷子里,显得越发年轻,仿佛站错了队伍。
盯着这张照片笑了半晌,沈之弥笑完还不过瘾,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
拍完他才有心思看前一位。
前面这位董事长也姓秦,估计就是办公室这些红木家具的主人。
这位前董事长格外显老,照片看起来至少有六七十岁,比秦二爷都大一圈。
沈之弥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点不对劲。
前一位董事长卸任太晚,秦恻又25岁继任,两者之间空了五年时间。秦恻他爹直接被踢出去了,根本没摸到董事长的位置。
这间隔的五年里,不难看出大家族的腥风血雨。
这董事长的位置,也不是秦恻爷爷直传过来的。虽然只隔了五年,但这五年里秦恻过得一定不轻松。
不过秦恻他爹到底是有多废?直接被踢出了队伍。
沈之弥记得每次有人提到秦恻父亲,秦恻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那次家宴,就因为秦二爷提了一句,秦恻直接起身走人,弄得场面非常难看。
沈之弥在家里也没见过这人的照片。
秦恻母亲的照片倒是有一张,是个看起来很温柔,又有些虚弱的女人,照片上的年龄也很年轻。
还有韩路他们也说过,秦恻把他亲爹的葬礼预算,也精确到了最后一位。
嗯……
这可能是秦恻的习惯作祟,不掺杂个人情感。
从墙上收回目光,沈之弥揉揉有些酸的脖子。
他低头扫了眼办公桌,看到了个熟悉的东西——一个杜宾犬陶瓷摆件。
这只杜宾犬浑身线条流畅,凶悍冷峻,就是眼神偏移着,好像在斜觑着什么。
满身的冷峻气质都因为这个表情,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怎么给放这了?”
沈之弥伸手拿了起来,手指点在杜宾犬额头上。
摆件脑袋和身子是用弹簧连接的,他点这一下,杜宾犬的狗头就开始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