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头的通信虫还是伊尔,只不过这次再见面,伊尔憔悴了许多,神情萎靡的蹲在地上,身边丢了一圈烟头。
浑浑噩噩的,连阿诺尔走进都没察觉。
“伊尔!?”阿诺尔有些动怒,声音便不自觉拔高。
伊尔虽然不加入战斗,但这种警惕性,如果有帝国的监察虫循着蛛丝马迹摸过来,抓他还不跟抓瞎老鼠一样简单。
“统帅,总算见到您了。”伊尔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扔掉手里的烟头,朝着阿诺尔的方向迈出两步,眼圈瞬间红了。
“我都到身后了,你都没发现,身为通信虫,连周围的环境都不探查吗?”阿诺尔训话的语气很严厉,伊尔垂下头,整只虫都蔫巴了,他抬起手来摸了把脸,眼角似有泪意。
阿诺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统帅,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奥斯顿,巴泽还有希伯恩……,”说出这些昔日战友的名字,伊尔突然哽咽了,抽了抽鼻子,控制好情绪,才继续道:“他们都死了。”
闻言,阿诺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瞬间暴怒,他一把拎起伊尔的衣领,质问道:“你们是不是又背着我单独行动了?”
“没有!”伊尔大声反驳,上一次失败的行动,已经吃够教训了,而那二十光鞭,让伊尔疼的好几天爬不起来,哪里还有胆子擅自行动?
“到底怎么回事?说!”阿诺尔松开伊尔的衣领,眉心拧在一起,他们的成员都很珍贵,一次性损失了三只反叛虫,如果不是擅自行动,还会有什么原因?
“是……是被他们的雄主折磨死的,奥斯顿跟巴泽是迪伦·米勒的雌奴,希伯恩是卢卡斯·米勒的雌奴,迪伦跟卢卡斯这两只畜生虫,商量着把名下所有雌奴都关进一栋地下室,折磨了几天几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残忍的手段,许多雌虫再也没能活着走出去。”其中就包括他们反叛虫的成员。
“奥斯顿,巴泽还有希伯恩的尸体就被丢弃在垃圾堆里,我偷着去收尸的时候,他们身上的伤……。”伊尔不忍心说下去了,都没折磨的没有虫样了,伤口还都停留在脆弱的器官上,不知道生前要疼成什么样。
知道真相的阿诺尔攥紧拳头,海蓝色的眸子泛起血丝》
“皇家雄虫!”短短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几乎所有的雄虫都不把雌虫当虫看,其中尤属皇家雄虫的手段最残忍也最放肆,仗着尊贵的身份无恶不作,其中就包括已经消亡的埃伦德·米勒。
他的手下,没能死在战场上,却憋屈的死在雄虫的折磨下。
“统帅,我们要给奥斯顿,巴泽还有希伯恩报仇,他们不能白死,更不能死的这么窝囊,那些该死的雄虫,他们要为此付出代价。”伊尔的情绪激动,这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阿诺尔沉默了下来。
伊尔还以为他犹豫了,越发的急眼。
“统帅,我们如果什么都不做,当初又为什么要成立反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