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诺尔露面的一瞬间,伊尔聚光的小眼睛就锁定了他的位置。
“统帅,统帅,许久都不见你联系我,我也是没办法了,这次真是十万火急,受伤的伙伴们就被安置在……。”
伊尔来到阿诺尔跟前,一张嘴就跟开阀的洪水似的,不间断的喋喋不休,直到他余光扫视到阿诺尔身后的雄虫,才嘎的一下噤了声。
震惊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伊尔僵在了原地,跟被冻住似的,一动不敢动。
这只雄虫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难道统帅被帝国追踪了?
那也不对啊,帝国是万万不可能派雄虫做追踪虫的,这……这到底……?
“这是我的雄主,具体怎么回事一两句话说不明白,受伤的伙伴被安置在哪里?你赶紧在前面带路。”
往日里,伊尔听到阿诺尔下达的命令,都会毫不犹豫的立马执行,而此刻,他却迟疑了。
“统帅,你该不会……”背叛弟兄们了吧?
伊尔很想问出口,可他又打心眼里觉得统帅不是那种虫,毕竟他们之前经历了很多,如今才会如此团结一致。
“统帅,他……信得过吗?”
“信得过,相信我。”阿诺尔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为易安的虫品做担保。
“好,统帅,你跟我来。”伊尔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阿诺尔。
就算雄虫信不过,现在灭口也来不及了,他真想要传递消息,那消息恐怕早就送出去了。
阿诺尔和易安跟在伊尔身后,一路弯弯绕绕,钻出地下管道,最终来到一处方圆十里都没有虫生活痕迹的废弃工厂。
受伤的反叛虫,被藏在工业废桶里,伊尔拉开篷布,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搀扶出来。
一共五只,有的浑身是血,有的没流血却面色惨白,他们在看到易安的瞬间,露出跟伊尔如出一辙的惊恐神色。
阿诺尔依旧没解释,他一眼就看出来,反叛军的伤势很重,来不及听他慢慢解释了。
“雄主,能救吗?求求您,想想办法吧。”
闻言,易安上前一步,想要近距离观察反叛虫的伤势,然而受伤的反叛虫却如临大敌,露出锯齿状的尖牙跟利爪,做出防备姿态。
“放轻松,雄主不会伤害你们。”阿诺尔极力安抚,然而这些受伤的反叛虫,身上要命的伤都是雄虫亲手造成的,让他们敞开心扉接纳雄虫的好意,没那么容易。
甚至有一只伤势没那么严重的反叛虫,控制心底的恨意直接发起攻击,阿诺尔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一缩,立马出手阻止,然而雄虫却先他一步动手了。
易安略一侧身,轻松躲开利爪,发起攻击的反叛虫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不信邪,再度发起攻击,却被易安借力打力,单手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