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微微皱了皱眉,好像见广涛把她当成原主这件事也有所谓,想了想,考虑他的接受能力,也考虑其他因素,只是说接下来看她表现。
其实这个回答,江畔自己也不满意,似乎所有的人在婚姻爱情里都会给对方父母说上这么一句话,至于可信度有多少,大概连当事人都没法说出个准确度来。
见广涛抽着烟,看着江畔,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说:“行了,话到此,我对你早已经有了判断,你可以走了。”
江畔皱了眉,这叫哪门子的谈话,连个满意答复都没有,她略带点不高兴,“可你还没给我想要的答复,你还是不同意对吧。”
见广涛挑剔起来,“是,我是看你哪都不满意,这个答复可以了吧。”
江畔笑了笑,“可事实上你满不满意也没那么重要,毕竟,我手上拿的是王牌,你的女儿被我终身标记,不是我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我。”
这话让见广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拧眉不悦道:“你威胁我?”
江畔真诚地说:“不是的,我话还没说完,叔叔,可我不是个混蛋,我对alpha和oga之间信息素的牵绊持有不满的心情,最重要,我需要你的同意以及对我和月月的祝福,这是我的传统观念,因为我爱月月,那么,我就会发自内心的尊重她的爸爸,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见广涛看得出江畔的真诚,可他想到眼前人以前做的那些混蛋事,虽然换了张脸,换了副态度,可他还是不敢轻易相信眼前人会改多少。
当然,就像江畔说得,现在的情况是月月离不开她,所以见广涛不想给任何态度,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度和包容了,眼前这个人干嘛非要得寸进尺。
沉吟片刻,见广涛转了话题,“听说你离开我闺女跑乡下种地了,咱们撇开体质这一块,那么请问你觉得现在的你配得上月月吗?”
有意思,江畔觉得见广涛真有意思,在这个abo的世界里,体质这块哪能撇开,但她却理解,因为在体质这一块见月和她是注定了的,那么这位忧心忡忡担心女儿婚姻的父亲必然想从别的地方找出点借口来,即便不能改变些什么,还是想试试。
或许,见广涛已经在心里试着说服自己,同时说点无聊的话来做点最后的挣扎。
江畔乐意回答见广涛的问题,于是她说:“以前的江畔不配。”
见广涛嫌弃的撇嘴,哟一声,“脸皮挺厚。”
江畔笑笑,“多谢夸奖。”
“我他……这是夸你吗?”见广涛差点骂了脏话。
江畔看着他,一字一顿,“叔叔,我是说以前的江畔不配。”
“我耳朵不聋,听见了。”见广涛没好气。
江畔说:“可你没听明白。”
见广涛显然没听明白,不屑地哼一声,“我明白了,你改头换面,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比从前好了。”说着又是一声哼,“你信你自己吗?”
江畔笑,“你果然没明白。”又说,“你不明白也好,其实我既希望你明白又希望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