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墨装冷静,“还逛哪里,你累了吗?要不要回去?噢对,衣服还没买。”
冰淇淋还剩一大半,不吃会融化,姜墨边走边小口吃,吃着吃着嘴边不免沾上白沫。
先前计策已被识破,贺星沉依葫芦画瓢,把人一把拽近隔壁楼梯间,困在墙壁内。
楼梯间一股尼古丁味,想来是附近员工休闲抽烟的场所。
但这会姜墨来不及去思考这些,男人身躯压迫感强大,她进退无措。
姜墨知道怕了,脸发红发热,话都说不清楚,“贺星沉,你做什么”
“吃冰淇淋。”
话落,吻也跟着落下,他一点点吸吮,把她嘴边、嘴里所有甜腻都卷走。
甜筒“啪”掉在地上,头朝下,雪白冰淇淋沾上泥尘,无人在意。
直到呼吸逐渐急促,姜墨喘不上气,他察觉到,舌尖退出来,浅啄了两下唇瓣,做结尾。
姜墨双腿发软,只能依附着他,声音又娇又怒,“你干嘛啊,这里会有人来的。”
这人真是越来越大胆,先前在停车场也是,完全不管场所。
贺星沉贴着她,嗓音诱人:“不是你先勾我的?”
“我”姜墨抿嘴,“我那是浪漫偶像剧,你这一下,一下演成情色片了!!”
贺星沉咂咂嘴,语气正经:“哪部情色片是这么演的?你没看过?”
“贺星沉!我当然没看过!你别乱说话!”
“那我们回去看一部,再来演?”
姜墨无语,推开人,气嘟嘟:“你要演自己演。”
贺星沉一挑眉,笑意深深,“姜墨,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我不听。”人已经走在前头。
“我吃甜会一整晚睡不着,你让我吃的,你要负责。”
拉防火门的手生生僵住。
元旦前一天下午,贺星沉陪着她去盛倪家拜访。
姜墨在申城的熟人不多,奶奶那边的家人早断了联系,现在估计都不知道她回国,除此之外,寥寥可数,而带了她快三年的盛倪竟然成了她在申城唯一可以联系的长辈。
十年前姜墨出国时特地给盛倪打过电话告别,她知道这件事,也理解姜墨的决定,只叮嘱姜墨不要落了钢琴,保持热爱与练习。
但姜墨没做到,初到国外,生存已经变成人生一件难事,她能拿什么去维持仅是业余爱好的钢琴。
后来陈君过世,她的生活渐渐稳定下来,却再也没有静静坐下来弹奏一首的心态。
这会站在熟悉的别墅大门,姜墨胆怯了,停下脚步。
贺星沉握上她手:“盛老师不会怪你,别多想。”
她轻轻应了声,跟着他进去。
当初清冷的客厅如今早已被各种小孩玩具玩偶占据,整间房子温馨和谐。
有个保姆模样的人在厨房做饭,盛倪抱着孩子迎过来,“来啦?”
盛倪的孩子小名叫今今,三岁,会软糯糯叫人,不怕生,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