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踮起脚尖,亲亲他下巴,“明天就还啊,那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弹一首。”
“不想听。”
但那挑起的眉梢出卖了他,姜墨松开人,在钢琴前坐下,指尖按下,空灵的琴音淌出,是普通钢琴没有的韵味。
她调好音,问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你想听什么?”
他别开视线。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正经弹。”姜墨说。
刚刚在盛老师家的简单练习不算。
贺星沉又看回来了,他没说话,姜墨自己定,在手机里找到目标曲子的琴谱。
试好调,葱白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来回跳动,旋转跳跃,演奏出恬静安详一曲。
音乐自古是人们传情抒意的途径,此刻亦然。
贺星沉倚在窗边,姜墨时不时抬眸,对视的视线拉丝,热烫灼人。
尾音徜徉,房间慢慢安静。
姜墨说:“你知道我弹的是什么吗?”
“是舒曼《童年情景》里的《梦幻曲》,是他专门写给从小一起长大的热恋情人的情书。”
贺星沉顶了顶腮帮子,看她的眸色渐幽沉,良久,缓慢走过来。
姜墨还坐着,他居高临下,捏着她下巴,被迫她抬头,随后俯身,覆在她耳边,哑声说:“情书收到了,但是,不够。”
“”
他转身又要走,姜墨一咬牙,拉住他手,趁人怔愣间主动踮脚亲吻。
不是没有过主动的时候,但往往她一亲上他会即刻被抢走主动权,可今天没有,他好像真生气了。
姜墨心里忐忑,学着他轻磨慢碾,再沿着他唇缝描摹,但贺星沉显然不是她,唇关始终紧闭。
女人一慌,湿漉漉的双眸急得快要哭,“贺星沉!”
贺星沉眼中含起笑,大手在她细腰处一带,俩人紧密相贴,随后张开唇,让她进来,继续胡乱没有节奏的亲吻。
要是没人带,她在这方面其实不开窍,亲了几分钟把自己亲得汗津津、把他亲得上下涨疼却依然得不到诀窍。
贺星沉隐忍的神色变得不耐,把钢琴盖合上,把人抱上去。
他右手一把扯下领带,上前,夺过主动权。
不久前流淌着美妙音符的房间再次响起靡靡之音。
钢琴需要练,亲吻这件事也要练,那么久,贺星沉早已懂得如何让她舒服。
男人总是无师自通,尤其面对自己女人时,会有瘾。
贺星沉不能免俗,姜墨是他的药是他的瘾,怎么要都要不够。
姜墨迷离间按住他,断断续续颤抖出声:“阳哥哥这里不不行没有那个”
贺星沉果然停下。
翻涌的暗潮却没停下,他低喘着平复,半晌,轻碰了碰她唇瓣,“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