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傅朝瑜!
杜宁一个愣神,傅朝瑜传过来的球正好从他跟前飞过,他未接过,反而叫兵部的人给抢了过去。须臾间门,兵部又中一筹。
三皇子攥紧了栏杆,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舅舅在干什么?
周景渊也生气:“你舅舅是兵部的卧底吗?”
周景文低骂:“你闭嘴!”
场中安阳侯世子也在怒吼:“杜宁你在干什么?”
他们跟兵部对上本来就够呛,杜宁这厮竟还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怎么想的?
傅朝瑜安抚:“别慌,还没到输的时候。”
他们只是又落后一球罢了。
安阳侯世子被兵部压着打本就火气直冒,现如今杜宁出错害的他们又丢了一球,难保下一次不会直接被打输,再输一球他们可就真输了,他愤愤道:“早知道就不该传给你。”
杜宁百口莫辩。
傅朝瑜盯着对面,难得分出心神道:“都少说两句,他也不是故意的。”
杜宁微怔,望着傅朝瑜的眼神晦涩难懂。其实方才的确怪他,否则他们不会被压得这么惨。自从傅朝瑜展露出不输于他的骑术后,杜宁的心态便有些失衡了。他知道这样不对,他不能因为一时妒忌害的整个马球队都跟着认输,要专心,一定要专心……
杜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傅朝瑜方才话当然是宽慰,兵部这些人实在不好对付,哪怕傅朝瑜自认厉害也不敢轻敌。
他们对上兵部唯一的优势就在于灵活。傅朝瑜自己便已是灵活至极,其他监生也是如此。两边人所用的运球之术也不同,兵部等喜欢仰击,国子监这边擅长俯击;兵部以崔狄为首,国子监这边却以合作为主,谁的位置最合适便传给谁。
两边比分胶着,一时难分胜负。
赛场外,众人的心弦也跟着场上的马球忽上忽下,急得要命。
有心者已经计下了,这一场以崔小侯爷进的球最多,便是国子监那位傅朝瑜也没有他进的球多。兵部主要以崔小侯爷为首,因为他运球最稳力道也最准,只要将球交给他一般很容易便能得筹。看来,那场赌局崔小侯爷是赢定了。
傅朝瑜也注意到了兵部的弱点,他们太依赖崔狄了,这边是突破点。
他给国子监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很快便聚集在崔狄身边,竭尽全力限制崔狄走位。
随着国子监改换战术,场中情况顿时为之一变。兵部没了崔狄就等于自断双臂。
崔狄也有些恼,可是国子监这边并未犯规,他只能与之斡旋,可恶的是那边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傅朝瑜宁愿自己不进球,也不让他进。
一来二去,比分很快被追平了,甚至到最后,国子监这边竟还超了一筹。
众人再次提起了心。
大皇子捶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国子监那些人太难缠!”
太子觑了一眼,怡然自得:“皇兄急什么,不是还没输吗。”
大皇子咬牙:“崔狄不会输。”
崔狄这边压力也渐渐大了起来,他运了运气,不准备再拖了,再拖下去谁输谁赢真的难定。然而就在兵部突出重围准备将球交给崔狄之际,杜宁忽然出杖,率先抢走木球。
他看了一眼国子监众人的方位,尚未过脑手下便先有了动作,朝着傅朝瑜的方向奋力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傅朝瑜手持鞠杖接下这一日球,带着球乘势奔跃,迅若流电,打得兵部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等兵部他们上去拦截时,为时晚矣。
傅朝瑜一击即中,国子监再得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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