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反驳说没有,只是今天忙完正事,铺子已经排起长队,他还是更想早点回家。
最近他的行程很紧凑,前段时间频繁出差,这几天终于结束了奔波在外的状态。
经历过几次异地,纪弥微妙地察觉到,贺景延似乎更加恋家,周末也不太社交,就想两人待在一起。
尽管贺景延没承认过这种情绪,不过纪弥默默接下了他的依赖,这次放假特意推掉朋友们的聚餐。
付千遥调侃他:“也对,是不是贺总从伦敦回来了,你们小别胜新婚啊?”
贺景延在英国考察了几天,这星期刚回来,纪弥特意请了假去接的机。
听到付千遥的打趣,纪弥笑了两声,再说他们计划去附近的城市随便逛逛,但现在是旅游高峰期,不愿意堵在半路上。
没纠结出结果来,贺景延生病了。
这些天来回于全世界不同的气候,他本来绷着劲连轴转,如今好不容易歇下来,身体就突然觉得不太舒服。
怕纪弥不开心,一开始他试图嘴硬,表示这阵子只是讲话太密了。
比如海外工作时一团糟,他在那儿待了七天训了五天。
还有回来后打开报表,有实习生多写个数字,审批的领导居然没发现,成功让他亲自去观摩是哪几位天才……
这般种种,以至于喉咙有点难受,贺景延觉得算不上是生病。
可惜这种病情压根捂不住,几袋药品喝完,他的声音愈发沙哑。
同时,贺景延主动与纪弥分居,一边给客卧铺好床褥,一边嘴硬是单纯的喉咙难受。
纪弥拆穿:“那你怕什么传染?”
“我是怕自己太吵,你会睡不着觉。”贺景延逞强。
纪弥堵着门不让他走:“我睡得着,你现在就躺回来,躲去客卧我怎么照顾你?”
贺景延见状,想把他抱到旁边去,无奈咳嗽得有点厉害,别开头呛了一会儿。
纪弥没有回避,反而立即凑近了,很轻地拍拍他的后背。
贺景延止住咳嗽,安慰:“我应该感冒了,今天多喝点热水,自己休息一晚上就好。”
纪弥眼巴巴地盯着他看,搞得贺景延特别心软,身体的不适尚且可以忍耐和忽视,来自伴侣的担忧却很戳心。
“真的不用照顾,你看我也没有发热,就是喉咙可能有炎症。”贺景延道。
纪弥没怎么吱声,貌似被他轻易说服。
然而半夜
里(),贺景延醒过来▄()▄[(),屋内开着暖黄的小灯,对方就搬了一把椅子瞧着自己。
“贺景延,你看起来很难过。”纪弥说。
贺景延道:“比昨天好很多,你待在这里的话,把门窗都开一下,别到时候我们俩轮番生病。”
“噢,我想躺在你边上。”纪弥讨价还价。
迎着他的目光,贺景延罕见地不同意,还让人赶紧回主卧。
纪弥垂下脑袋被押送回去了,贺景延看着他上床盖好被子,走的时候关上门,听到对方故意“哼”了声。
幸亏贺景延的底子好,虽然得了呼吸道感染,但康复得确实快,之后去医院配了消炎药,症状逐渐减轻。
收假的时候,贺景延已经没什么事了。
纪弥询问他要不要再休养两天,但之后有几场重要的线下研讨,贺景延想了下,横竖自己只是旁听,这点轻微的咽痛不太要紧。
海外工作室之前的成果不尽人意,现在确定砍掉重组,换了制作人和开发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