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垣眉心微跳。
温俪:“不巧,我是被绑过来的,大人又是为什么过来呢?”
秦垣看向温俪身上破损的衣裳处,他眼神微变。
“自然是为了追查事情,看来温姑娘有点太幸运了。”
温俪不想和他兜圈子,“你们刚才说赵淮出事了,究竟是怎么了?”
秦垣挑眉,“你不知道?”
温俪反问,“我该知道吗?”
秦垣有些讶然,想不到赵淮这家伙看着莽莽撞撞的,这种事情居然把温俪瞒得这么好。
反正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秦垣道:“赵淮昨日劫朝廷钦犯,被四皇子当场抓住,现已押送至皇城内等候圣人处置。”
说是等候处置,但历朝历代以来,敢劫囚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不然岂不是打了皇室的脸面。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温俪想起赵淮那日的异常,那张突然签了字的和离书,她早该发现的,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看着宋尧去死。
“我听你刚才说,这是周琅的地盘?”
温俪闭了闭眼整理好心情,现如今多说无益,怎么救出赵淮来才是重中之重。
那也就是说周琅很有可能跟珍宝阁有关系,可能就是珍宝阁的幕后之人,潜伏在赵淮身边。
以赵淮的计划不可能做无用功,四皇子能那么快的抓到人,这就足以证明有内鬼,而这个内鬼明显的,是周琅。
抓她是为了威胁赵淮,但赵淮身上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呢,又或者利用她让赵淮引颈就戮。
不管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总之留给温俪的机会不多了。
秦垣看着温俪的脸色几经变换,最终逐渐坚定的看向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秦大人,我们不妨再做一个交易。”
秦垣一时间倒是来了兴趣,“你手上有什么值得我交换的呢?万仲单的罪证已经在我身上了。”
温俪:“光搬倒一个万仲单是没用的,他身后可是站着四皇子,如今圣人不理朝政,四皇子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之人,你觉得他会轻易让你砍掉万仲单这个人吗。”
“大人不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顺着李顺往后查,想查出能够让万仲单乃至于四皇子都无法翻案的罪证吗?”
秦垣眼神微冷,“你想说什么?”
温俪上前几步,“巧的是,如果我说我手上就有一个能让万仲单乃至于万贵妃绝对无法翻身的把柄在,秦大人可还有兴趣?”
秦垣看着眼前的少女,“你想要什么?”
温俪眉眼轻弯,“那就请大人配合我演一出戏,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
六月十二,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街头巷尾的行人都穿上了轻薄的衣裳。
天子缠绵病榻,有太医诊治曾言寿命只一月,谣言一时间传遍了京都,还是四皇子以雷霆手段平息了风言风语。
正心殿内
看着跪在下方的魏延,圣人脸色青白,浓郁的清苦药味将他包裹,他靠在软枕上,咳了两声。
“这事情,你办的不错。”
魏延心中微喜,面上依旧是一片淡然,“父皇过誉了,儿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父皇定然可以好起来,千秋万岁——”
魏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圣人摆了摆手,他适时的闭上嘴。
圣人叹了口气,精神有些萎靡,“朕不蠢,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这位子迟早是要交给你的,就是可惜你的身子,怕是于皇嗣有碍啊。”
又是这种话,自出生以来,魏延无时无刻都听到过这种惋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