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乃至民间都在传闻,昭太后和宴丞相不合已久。
昭太后派人试探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爆料宴丞相不举。
两人彻底撕破脸皮。
接连几日我睡觉都恨不得两只眼睛轮流放哨。
我是真怕周钧炽和周采薇还没开始整我,我先死晏洵手里。
躲了几日,晏洵求见,我都称病推脱。
周采薇团扇遮住脸羞涩,「怎么能这么说晏大人呢…」
我没看错的话,她眼里分明含了看我倒霉的快意。
周钧炽深深凝视我,「岁穗,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呸,消息传得这么猛,背后没你捣鬼我是不信的!
浑水摸鱼,还能防我一手,他才是好算计。
听他这么说,周采薇嘴角垮了。
快意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我脸上。
每次和周钧炽见面,为了避免引人耳目,我都是僻静无人处单刀赴会。
好死不死,拐出小径,熟悉的身影就在前方。
晏洵靠着树,芝兰玉树,守株待兔。
我提起裙摆转身就跑,去他娘的太后仪态!
耳边跑出呼呼风声,好似没听到那人追逐的脚步声。
我一头扎进假山洞里,正要暂避一会儿,气还没喘匀,嘴就被捂住了。
晏洵从身后把我抵在山石上,幽暗光线里他的眸子亮得惊人。
「娘娘倒叫我好找…」他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我私以为,他要把我这个罪魁祸首就地掐死。
他却把嘴唇凑到我耳边,呼出的热气喷在耳廓上,有点酥麻。
「我说的难言之隐,是晏家家训,只娶一妻,不可纳妾。」
「娘娘,你恩将仇报,毁我名声…不负责吗?」
我憨憨赔笑,顾左右而言他,「你人还怪好的嘞…」
晏洵终究还是啥也没做,大发慈悲放我走了。
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
我和宴丞相…
半夜醒来我都想抽自己几个大比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