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说的那些,终究只是个安慰话。
即便如此,夏黎漾第二天醒来,还是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带着自己做的早餐,尝试按响了陆淮承家的门铃。
然而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应她的门铃。
她不确定他是真的不在家,还是门铃视频看到是她,所以不想理会。
无奈,夏黎漾只好返回了家。
在进电梯后,她想到了顶楼那间房。
()他有没有可能住在那里?
毕竟她之前有好几次都在电梯里撞见了他。
于是她又直接上了顶楼(),忐忑不安地敲了敲他家的门。
见依然无人应答后(),她试着输入了一下他曾告诉她的密码。
结果却听到密码锁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错误提醒。
夏黎漾身子一僵,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她哪里还有争取的机会。
他们之间是彻底结束了。
夏黎漾垂下眼,拎着已经凉透了的早餐,默默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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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承周三凌晨一落地北城,觉都没睡,直接去总部忙起了工作。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掉他痛苦的神经。
虽然他清醒的时刻,可以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却阻止不了她每晚都会入他的梦。
有时会梦到她笑容甜甜抱着他的腰撒娇,有时会梦到她冷脸说不要再来烦我,有时又会梦到她挽着其他男人的手臂,在他面前渐行渐远。
每一次醒来,他都要去卫生间里冷水洗一把脸。
让自己焦躁的心重新归于平静。
直到周六清晨,他梦到了她哭着问他,为什么要拉黑她,她好想他。
他无论怎么冲冷水,也无法将她伤心哭泣的小脸从他脑海中剔除。
虽然他现实中并没有见过她哭。
但他一想到他梦里的画面,就觉得心在一阵阵地抽痛。
不胜烦扰的他,最终拿起手机,将她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才换上衣服,坐车离开了壹号院,准备去医院探望一下陈婉珍。
当他抵达病房门口时,刚好有两个年轻的研究员在里面记录她母亲的临床试验数据。
不太想打扰到他们的陆淮承,脚步微微顿了下,暂且坐到了外面的等候椅上。
但他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人说:“这31床的病人到底什么来头啊?我看夏主任也没把她的数据算到项目的统计结果里,但还整天这么上心地让我们记录。”
“不知道啊,感觉这家挺有钱的,可能是夏主任收了什么好处。”
“这话你可别乱说!夏主任在所里可是出了名的高风亮节,从来不收受贿赂的。”
“那这31床你怎么解释?他还能白给人家照顾啊。”
“说不定是人家亲戚之类的。”
“夏主任有啥亲戚,他天天不就一个人生活,都快住在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