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眼(),亏我们还担心你安危(),去你家蹲了好几天没见着人……”
“原来你直接住进楚湛家里了!”赵望舒举着手里的请柬,拷问林月乔:“几个月前还跟我们说什么你跟楚湛不是很熟,只是邻居小哥哥,上个月还只是叫他来学宫帮你搬东西,今儿你就直接给我们发婚宴请柬?你这张小嘴可真是半点不透风啊!我们到底算不算好姐妹!”
林月乔坏笑:“事情其实很复杂,我和楚湛本来就是指腹为婚,因为三年前吵架怄气闹掰了,我本以为没指望再续前缘了,哪里还好意思跟你们提小时候的事呢?也是沐霖大典之后,我跟楚湛才重新来往,真没故意藏着骗你们。”
“指腹为婚。”赵望舒悲痛闭眼:“当初沐霖大典决战圈的时候,他顺口调侃什么‘乔乔公主’,我就该发现端倪了!”
陆文知一派淡定地分析:“何止是称呼?楚湛拿我们当诱饵使之前,还先把阿乔抱去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当时就看出那句‘乔乔公主’不止是嘴上叫一叫,还心想,这小子可能对乔乔有一点意思,只是他自己没察觉,到头来,他对阿乔是满心都是意思,硬藏着,只时不时不小心露出一点。”
被他这么一点拨,周洛瑶和赵望舒回味了一下,顿时激动得抱在一起,兴奋地尖叫起来。
“我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周洛瑶满脸期待看着林月乔:“回想起来,全都说得通了,怪不得山巅决战那次,楚湛灵力被封印了都拼命护着你,他好喜欢你啊!”
赵望舒凑过脸来:“阿乔,你给我们讲讲你俩蜜里调油的相处,讲上三天三夜,我们就原谅你瞒着我们闷声发大财。”
林月乔笑起来:“讲什么?你们好奇可以自己看嘛。楚湛现在在玄天学宫发请柬呢,过会儿应该会来找我,我俩平日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其实楚湛的心思比一般人还钝一些,可能没你们想得那么甜蜜。”
“阿乔。”赵望舒眯起眼质问:“那个男人是楚湛,沐霖大典的魁首,玄天学宫第一剑修,哪怕无视这一切荣耀,光是对着楚湛那张脸,你还不够甜蜜吗?”
林月乔乐不可支:“他那张脸,我其实早已经看习惯了,也没有特别开心。”
陆文知神色认真地说:“你俩别光想着阿乔占了多大便宜啊,我们也是成日跟阿乔待在一起,已经看她看习惯了,其他师兄弟私下里,那可都是把阿乔当仙女下凡的啊,楚湛短短几个月拿下阿乔,那才叫闷声发大财呢。”
赵望舒挑眉:“我们当然知道,表示艳羡就是一种极大的认可,你不懂!”
周洛瑶不再开玩笑,正色看向林月乔:“阿乔,你可是救下我们和大半个学宫弟子的大英雄,说真的,要让我认真想的话,除了楚湛,我见过的人里头,再想不出配得上你的了。玩笑归玩笑,你可别太宠着楚师兄,我可是见识过那小子的嘴有多损,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就在背后说他坏话!”
林月乔乐不可支:“以我们的交情,好歹当面帮我出头吧?”
陆文
()知笑道:“当面的话我们只敢跟楚师兄讲道理。”
林月乔笑了半天,才直起身晃了晃手里的请柬:“好了好了,我还有一堆请柬要发呢,这次婚宴,我不能请我家亲戚,得多找点朋友给我撑场面,我熟悉的人其实也不多,怪不好意思的,你们陪我一起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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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学宫东校场。
傅简逸一脸懵圈,双手接过楚湛递来的一摞请柬,迷茫地询问:“这是要我帮你搬去哪里?”
楚湛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用,是送给你的,这是我跟乔乔婚宴的请柬。”
傅简逸前两日已经听楚湛说过他挽回未婚妻的经过,此刻对他俩成婚,也算是有心理准备。
但他还是困惑地看着怀里半尺高的请柬,轻声质疑:“这堆请柬全都是给我的?我的名字似乎没有这么长吧?”
楚湛神色淡定:“多余的,你可以分发给你的好友,让他们一起来。”
傅简逸睁圆了眼睛:“我?你是让我随心所欲地带朋友参加你的婚礼?你这也太够意思了!不拿兄弟当外人啊,要不你先写个绝对不会揍我的保证书,我把我一家子亲戚,都带去蹭饭?”
楚湛扬着下巴,气势汹汹垂眸注视他,沉声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傅师兄,这婚宴是我姥爷和姥姥举办的,他们对我跟学宫里师兄弟们的相处,有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想,这两百份请柬就是他们给我的,跟给乔乔的一样多。”
傅简逸一抿嘴,努力憋住笑,怜爱地注视着这个孤僻的天才剑修,温声开口:“楚师弟,虽然我很荣幸作为唯一收到你婚礼请柬的人,但这种事,我觉得你还是跟你长辈实话实说你没有朋友,如果硬是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一桌一桌敬酒的时候,你怕是叫不出宾客的名字。”
楚湛目光一凛,警觉地询问:“每一桌都要敬酒?是他们来给我敬酒还是我给他们敬酒?”
傅简逸遗憾地摇头:“彼此都要敬酒,而且受邀的宾客多半不会自报家门,我确实可以帮你召来两百个宾客,但你得准备好来回共计四百次叫不出对方名字的尴尬。”
楚湛呼吸颤抖,半晌才蹙眉轻声询问:“我可以装醉么?我这几天一直在练,现在已经装得很像了。”
傅简逸遗憾地摇摇头:“喝醉的新郎,也会被兄弟们架着胳膊,挨桌敬酒,并不能免除仪式,事后,你在宾客心里会从‘那个不懂礼仪不打招呼的新郎’,变成‘那个不懂礼仪还酒量小得可怜的新郎’。”
楚湛倒吸一口冷气,低头思忖许久,抬眼悲痛地看向傅简逸,沉声宣布:“既如此,从今日起,你就不要吃东西了,一直饿到我婚宴那晚——乔乔那个厅必定高朋满座,而我这个厅全靠你一个人,共计三十桌酒菜,请师兄尽力而为。”
傅简逸憋着杀气微笑点头:“楚师弟就不担心,这大喜的日子撑死你唯一的朋友?”
楚湛警觉道:“不一定全得吃完,师兄可以散宴后打包带走,千万不能在宴会上倒下吓到乔乔。”
傅简逸继续微笑点头:“楚师弟如此关心我的安危,我真是太感动了。”
楚湛想了想,认真地回应:“你我肝胆相照,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傅简逸嘶了声:“这句场面话,你跟谁学的?”
楚湛坦白:“前几日我在酒肆里听说书人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