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来你家做客,作为主人的你,照顾我喝水不是理所应当吗?”
路裴司简单回了一个字,“滚。”
差点把门摔驰绪脸上。
他以为被骂一顿后驰绪能停止无聊的敲门游戏,事实却告诉路裴司什么叫异想天开。
在他几次辗转反转,好不容易酝酿出睡意后,该死的敲门声又传进路裴司耳朵里。
“裴哥,你睡了没有?”
“”
“入夜后沙发上睡着冷,你再找床被子给我。”
“”路裴司用被子盖住头顶,打算装睡到底。
外面的男人跟他有仇似的,诚心扰他清静,把门敲得比上回还响,一边敲还一边喊他,“裴哥,裴哥,裴哥”
到底是哪些人在喜欢年下弟弟?他要再看见谁说黏人的小狗最好,他会替天行道,封上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哥,我要是冻死了算谁的,你也不想被警察喊去问话吧”
“驰绪你他妈大半夜不睡觉来我门口发疯,你丫是不是嘴贱想吃脑残片?”可见路裴司这回憋不住邪火,全朝着罪魁祸首发了,“这破天气再过两天都要吹空调了,你告诉我你冷?怎么着,您不是一般人,过着南半球的季节呗,我们这儿是李玖哲的夏天,您是齐秦的大约在冬季,就根本不是一个时代。”
“裴哥,你别生气,”驰绪右手撑着卧室门,细窄的门缝大大敞开,他抬腿走进去,终于如愿从客厅转移到路裴司的主卧室,“我真的冷,不信你摸摸。”
路裴司一掌将他伸过来的手打下去,男人不退反进,两个人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近,驰绪在此刻发挥身高优势,低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生气炸毛的脸蛋,比白天伪装出来的假表情生动许多,驰绪一开始看不惯路裴司对自己挂脸,现在看的多了,他心里有了别样的感觉,瞧着有几分别致。
性冷淡款在某些时候对男人有致命吸引力,尤其掌控欲强的男人,最爱驯服冷淡疏离,对床事充满抗拒的类型。
经过悉心调觉后,那张只会说不的嘴学会服软求饶,不带犹豫地哭着说出最难以启齿的话,比心甘情愿躺在身下来得更刺激。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别把话说得太死,”驰绪又往他迈进了一步,温暖的胸肌贴到他身上,火气旺盛,根本就没有他嘴里说的那样冷,“漫漫长夜,裴哥就不想有人来暖床?”
路裴司紧了紧握着的拳头,沉声警告道:“色诱对我来说没用,再不滚出去就别怪我动手了。”
那副小身板打得过谁,驰绪把他的警告当笑话来听,低垂着头凑到路裴司耳边,带给他若有似无的痒意,“两个人挤着睡一张床会更暖和,你以为我说的暖床不会是做嗳吧,淫着见淫,是裴哥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