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身子骨骑马,恐是要被颠碎了。”
她抬眸间,就见白川舟一袭象牙白阔袖暗纹竹纹袍衫地迈了进来,他的面色倒不像整宿未睡的人,满面春风,唇角含笑,眸光温柔,难掩贵气风流。
他的语气宠溺,众仆婢皆面红地退下下去。
楚引歌也觉面热:“我哪有那么弱。。。。。”
白川舟将她的发钗扶正,凑在她的耳边很是歉意地说道:“咬破了些,夫人还是坐马车罢。”
楚引歌懵怔,随即反应过来,轻捶着他。
“上过药了,”白川舟轻笑,“头回我也很紧张,不知轻重,夫人体谅。”
倒不知她睡着的这几个时辰,他竟做了这么多事,还给她敷了药。
“以后还是我自己来。。。。。”楚引歌羞红了脸,往屋外走着。
“这点小忙为夫还是帮得上的,”白川舟牵过她的手,很是好心,“以后我们就一同探究。。。。。”
“谁要跟你一同探究这个。”
“那夫人是想跟谁探究?”
“我没有要跟旁人探究。。。。。”
“哦,那还是同我。”
楚引歌见他眉眼弯弯,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她怎么感觉自己又被他绕进去了。
白川舟笑,慢悠悠地说道,“后来看夫人也挺享受的,不是么。”
。。。。。。
楚引歌还是在他的胁迫之下,用了早膳,直到快晌午才总算出了门。
上马车时,她的脚还是发软,似踩在棉花上,竟一时没能踩上马凳,幸亏被白川舟在身后扶稳。
他的手掌放于她的腰侧,推抚上了马车,轻笑道:“慢慢走,小心些。”
“你还笑?”楚引歌落坐轻嗔,“也不知昨晚是谁不小。。。。。”
她想说是“不知昨晚是谁不小心对我”,可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就已被白川舟打断:“是啊。”
“是不小。”他慢悠悠的笑说道,“夫人可还算欢喜?”
这人的言词是越发无所忌惮了。
楚引歌瞪他,轻语:“爷收敛些罢,立冬还在外面呢。”
话音刚落,就听立冬扬声道:“夫人,我听不见的。”
“。。。。。。”
这可真没看出来是听不见的状态。
白川舟被逗乐,慢斯条理道:“他年纪不小了,总要娶媳妇的。”
“谢谢爷。”
立冬在外挥着马鞭,一听娶媳妇就在外头傻乐,又想到自己刚同夫人说听不见,忙闭了嘴。
“。。。。。。”
不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怎么世子爷这么狡狯,随从竟这么傻呆。。。。。
马车压碾着青石板路,白川舟没等到她的回话,坐了过来,贴耳道:“总得让为夫知道棠棠满不满意吧?”
慵懒的声色漾入耳际,楚引歌面上发了臊,但那人箍着她的腰,似乎是不听到回复便不会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