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野震愕道,“在这里??”
“嗯,”
陆哲无辜地眨了眨眼:“这里又没有别人。”
“这里不是社团的活动室吗……??等、等下会有人来的吧?”
“那倒没事,我锁了门。”
“……问题是在这里吗?”
游星野再次错愕住,虽然已经快要对陆哲的无拘无束和无所畏惧习以为常,他也总是会一边震惊一边本能地就纵容了,但这次……这次可是在学校里。
学校对于游星野而言并不是一个能让人放松下来的地方。
和陆哲丰富多彩、敞亮自在的中学生活不同,游星野所读的高中虽然总体成绩尚可,但内里更多的却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疲惫。
而除了密不透风的学习压力,游星野还要面对缺钱的窘迫、同学们的议论,甚至一些鄙夷和羞辱。
在学校时,别说违反校规纪律,游星野甚至不敢做出任何会引起别人关注的行为,因为只要稍有不慎,诸如“穷人家的孩子就是那样的啦”这种看似体谅实则是偏见的话就会灌满他的耳朵。
哪怕已经过了许多年,只要踏入学校的大门,他的神经都还会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不是不想亲吻陆哲。
他是害怕,害怕会有人突然抱着足球踹开大门,然后惊呼或是满脸惊恐,把他们两个人看作是怪物。
被当做异类排斥的有他一个就够了。他不愿意捎上陆哲。
似乎感受到游星野身体的紧绷,陆哲搭在他腰上的手再度用力了些,语气也变得更加轻和,完全就是在哄人的程度,
“戏剧社不是每天都活动的,要有活动的话早该有人来了,我刚刚确认过墙上的日程表,今天不会有人来。”
“可……可隔壁就有人,走廊上也人来人往。”
“窗帘拉得好好的,窗户也都上着锁。学长不放心的话,我再去确认一遍?”
“万一有老师来巡视或者阿姨来打扫卫生……”
“那我就告诉他们,学长是被我强迫来做坏事的。”
陆哲低笑了一声,游星野的耳朵像是被他咬了一口,被低笑声绕得发热恍惚,酥酥麻麻,还没等他再说出来下一个“万一”,人已经被陆哲压上了平坦的墙壁,闷闷一声响,后脑勺被陆哲用手垫着,并没有撞疼。
吃痛的是下唇。
被陆哲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因为双眼依然被牢牢地覆着,触觉似乎变得更加敏锐。
游星野被抵在墙角,唇角吻完了便是鼻尖,最后来到了颤动着的眼睫。
陆哲不依不饶,声音温柔地安抚着,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硬。
吻到睫毛时不得不松开一直覆盖着游星野眼睛的手,陆哲像知道游星野对自己的依赖一般,转而又捂住了他的耳朵。
游星野沉溺于被陆哲剥夺并占有某项官能时的感觉,看不见,或者听不见,但依旧能感知到可靠宽广的怀抱,这是他获得安全感的一种方式。
“不是……不是说要我主动吻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