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锦与温叙的定亲宴越来越近,本是两人该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但自从上次李时锦与裴晟两人决裂之后,李时锦的心思就不在婚事上了。
温叙经常独身来往与两家操办,他把定亲宴全部包揽,温家和李家的长辈们都不需要操一点心。
李老夫人看着温叙忙前忙后的,而李时锦却总爱闷在屋子里,她老人家心里越来越过意不去。
所以在温叙上门看望她的时候,李老夫人把李时锦领了过来让他们在屋子里单独聊天。
李时锦心不在焉的,温叙也小心琢磨着她的心情,他眼尖地发现李时锦好像不太舒服就小声问道:“时锦,你不舒服吗?”
“嗯,头疼。”李时锦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但不是因为伤心没睡好,而是在忙着打理庄园的收成,还有南方的布匹刺绣生意也被李随交给她打理了。
温叙垂下眸眼中似有思索,他慢慢起身跪坐在李时锦身后然后轻轻帮李时锦开始按摩。
李时锦被吓了一跳,她往前俯了俯身子躲开了温叙的手。温叙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他连忙解释道:“我,我只想帮你揉揉缓解一下。”
“不……不用了。这些事,让玲珑来做就好,怎么能麻烦你。”
李时锦已经推脱了,换做之前温叙会很有分寸的收手,但是今天他却一点点试探地靠近李时锦然后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说:“我在家时,继父经常为母亲揉,继
父也时常教育我们兄弟姊妹成亲之后夫妻要相互体贴。你我既然有婚约,我为你做这些便是应该的。但……”他颤着眸子看向李时锦有些幽怨地说道:“但,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李时锦触及这道可怜的目光之后她摇了摇头说:“只是不习惯,而且你我尚未成亲你也不必过早……”李时锦的话越说越说不下去了,因为温叙那双眸子已经染上了水汽显得更加哀伤了。
“我知道了。”温叙听出李时锦不想成亲的意思,但是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他要稳住最起码的关系。
“这几日你总是闷闷不乐的,是因为阿晟的事情吗?”
“嗯。”李时锦侧头看去温叙想要说话的表情,她忽然笑了一下说:“在想怎么安慰我吗?其实何须安慰呢,我算是想明白了。人这一生,走在路上就是一直在失去一直在告别。”
“是啊,或许我们曾经得到过一切,可是终究如同砂砾,被风一吹就消失了。所以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及时行乐。”
“说得好。”李时锦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她伸出手笑着对温叙说:“走,趁着夏天还没过去,咱们出去及时行乐一下。”
温叙有些惊讶,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搭在李时锦的手心,两人牵着手奔跑在连廊之中从偏门溜了出去。
温叙以为李时锦只是带他出去逛逛街而已,只是没想到李时锦竟然把他领
到了花楼前。
“这……于礼不合。”温叙拉着要进去的李时锦,脸羞红了起来,他劝阻道:“不能进,这里是……”温叙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花楼是个什么地方,在他的脑子里哪有形容花楼这种淫靡的词语,他结结巴巴费劲地解释道:“这里不好,不能进。我带你去饮月居,那里可以赏画还可以品珍馐。”
“我知道这里什么地方。”
李时锦这句话让温叙愣住了,他还以为李时锦不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好奇才往里面进呢。
“啊?”
还没等温叙反应,他就一把被李时锦扯了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群群穿着薄纱的女子往他脸上抛着手帕,温叙瞪大了双眸惊得把自己的头紧紧低下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