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
裴晟无视着鲁宁太王妃的话,他转回身冷冷地注视着李时锦问道:“现在可否谈一谈了?”
李时锦没回话而是往里屋走去,玲珑走出帷幔低头对裴晟说:“公女去洗漱穿戴,还请殿下去书房等待。”
这是李时锦答应他商谈了,裴晟默默松了一口气跟着侍从去了书房等待。
汝南王离开洛阳这一个月,裴晟每日都十分煎熬,他越跟赵王裴勇争斗就越发现脱不开身,越陷越深,他们两个王族打得热火朝天,而幕后主使却坐在高台上看戏,裴晟也发现了这是裴炎的诡计,但是他已经抽不开身了。
直到现在,白婉在府里被劫走了,甚至兵符和玉玺也跟着被劫走了。其实,不如说是白婉带着兵符和玉玺“被劫走了”。
裴晟一直都很怀疑这位救命恩人的身份,从他见到白婉第一面起就觉得奇怪。
明明是在边关小城郊外的务农的女子但是脸上皮肤却十分细腻,虽说白婉自称自己是家道中落,但也没道理一点风吹日晒的痕迹都没有。
而且裴晟当年并没落入悬崖而是被流水冲
到了下流河谷,白婉说当时去山里采药才救了他们,但是裴晟在村子里摸索附近地形的时候发觉上山采药根本不会走到河谷那里去,而且要从村子到河谷要路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这片森林常年有猛兽出没伤人,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穿过猛兽出没的森林呢?
所以裴晟在玉玺兵符与白婉一同被劫走之后,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些东西都是白婉带走的,而非被劫走的。
李时锦也这样猜测,她在听裴晟说事情经过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但是鲁宁太王妃却一直坚称白婉是因为他们被连累的,而不是细作。鲁宁太王妃的态度让李时锦拿不准裴晟会不会这是这样想的,如果裴晟也觉得白婉无辜的话,那这个忙她绝对不会帮。
李时锦慢悠悠地坐在裴晟面前喝着茶,她抬眼看向裴晟,虽然裴晟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并不着急,但是李时锦很了解裴晟,她知道裴晟紧张焦急时会下意识的眨眼垂眸。
“想救白婉还是想拿回兵符和玉玺。”
这么简洁的询问让裴晟一愣,他磕巴了一声又屏住气息说道:“兵符和玉玺。”
“哦?我以为你会说,救白婉,或者是全都要。”
李时锦饶有趣味地盯着裴晟看,她手指扣在茶盏上的节奏轻扬跳跃,已经显示出她此刻的好兴趣了。
“白婉不重要,重要的是兵符和玉玺。我担心,他会拿着我玉玺
丢失的事情到御前告我一状,更甚者会调走鲁宁王军。”
“不救白婉,你母妃那边如何交代?”
“不用交代。”裴晟似乎不想在救不救白婉这个话题多墨迹,他直接说道:“帮吗?”
“好处呢?”李时锦倒了两杯茶但是并没有递给裴晟,而是放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