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锦失笑,她低下头如了温叙的愿望。只是双唇之间的短暂碰触之后,李时锦惊奇的发现温叙的唇十分炽热,她惊觉
温叙脸上荡漾起的红晕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发烧了。
李时锦摸了摸温叙身上,果然十分滚烫,她立马惊讶道:“你怎么发烧了!我去找医师!”
“别走!”温叙一下子拉住李时锦将她拽回到床上来,他躺在李时锦的膝盖上呼出阵阵热气。
“温知吟,别闹。我要给你找医师,你的伤口必须要处理了。”
“如今所有的医师都在军营里了,分不出多余的来给我医治。只是创口发炎引起发烧而已,我能挺过去的。”
“那也要处理一下啊……”李时锦撸起温叙的右臂袖管,看着凝着血痂的伤口,她看这伤口的深度,当时应该是被砍得不轻。
“有金疮药在抽屉里。”
李时锦下床去拿金疮药和纱布给温叙换药,换药的时候温叙眼不眨地注视着李时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笑什么,烧糊涂了吗?”
“我在赤城最艰难的日子里时常做梦梦见你,梦见我们成婚了,婚后琴瑟和鸣,孩子承欢膝下。在梦里你就是这样坐在床上与我说话,只可惜梦都是朦胧的我看不真切……不过这个梦貌似浮现了呢。”
可是温叙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时锦又苦笑道:“可是我这样的人,真的配吗?”
“知吟……”
李时锦知道温叙难过,就算刚刚表现得再什么风轻云淡,温叙心里也还是因为温婉清而难过。
一个儿子发现母亲真的不爱自己,视自己为仇敌,这换做是
谁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来到赤城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又为什么会对你说出这样的话吗?”
“我不知道。”
“你不想问吗?关于我的身世,关于我生父的事情。”
李时锦坦诚地点头道:“我想问,但是你不说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追问。”
温叙轻笑了几声,他转过身来,眼角正流下一滴滚烫的泪砸在李时锦的手心,他摇头道:“不,你应该问我。如果我是以最卑劣地方式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我的生父是无恶不作的恶人,你不问我就永远不知道,永远被我骗。”
“温叙,我爱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但任何人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啊。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去问你,我会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去辨别,眼前这个人值不值得我爱。而我很清楚,此时此刻,这个我眼前的人,值得我去相信。”
李时锦说完话,温叙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瞬,然后立刻眼中充满水花,他满脸委屈地抱住李时锦,用尽自己所有力气。
“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听了李时锦的话后温叙宛如获得至宝一样笑了起来,他在李时锦的耳边说道:“我爱你,我愿意剖开我的心给你看,把我的所有都给你看,即使你会厌恶我。”
这是一个很长故事,长到要从父辈们母辈们年轻时说起,但这又是一个很短的故事,短到只用一
声叹息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