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月书舍内有人站在二楼往下看,隔了芳月书舍两条街的花楼好像来了官府的人。
据说是死了一个小倌,小倌身首异处,头发被斩断,金丝飞散。
裴晟从窗外收回视线,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正在看书的李时锦,犹豫了片刻张口说道:“近日,你们还好吗?”
李时锦手中的书顿了顿,她抬眸漠然道:“什么意思。”
“听闻你们的婚事又推迟了。”
之前温叙去赤城督军所以不得推迟了婚事,而现在温叙回来了本应该不日成婚的,可是双方都很默契的提出了推迟婚事。
温家那边是温叙借口职务在身恐分身无力,而李家这边是李时锦说让温叙养好病再说。
“哦,知吟说陛下还有差事吩咐他,而且他身子也不好,若是准备成婚更会累倒了。”
“陛下都不怕累死他,你还怕什么?”
裴晟依旧是心直口快,他原本是觉得李时锦说的话好笑,但说完了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对啊,你不怕陛下的派遣让他累倒,却害怕成婚会累倒……”裴晟坐到李时锦面前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李时锦放下书眉间难掩疲惫,她揉了揉眉心不耐道:“我是先知吗?陛下给他的差事已经够他忙得了,再添一门婚事当然力不从心。你少乱猜。”
“是,是吗?”裴晟依旧心存怀疑,他想从李时锦脸上看出些破绽来,但没有成功。
“对了,我和我爹商量过了
,我们两家可以合作,我家可以帮鲁宁王府重新站起来,只是鲁宁太王妃那边?”
自从上次白婉带着鲁宁王玺和兵符投靠了赵王之后鲁宁太王妃被打击的一蹶不振,应该没有人能够接受的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吧?
“母妃她受了打击整日躲在屋子里,你们不用顾忌她,我想母妃已经想明白了。不过……”裴晟蹙了蹙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和我合作,让他知道了会不会……”
“呵,天不怕地不怕的鲁宁王殿下还怕这个?你和我又不是有什么奸情,怕什么?再说了,我和他也都会为了自己去谋利,而不是寻常的伴侣中谁来依附谁的关系。”
“这样有什么意思,两个人不就是同床异梦吗?正常夫妻哪有这样的。”
李时锦翻了个白眼转移了话题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宫里有异动吗?”
“这几日陛下在朝中大肆赞扬储君,而且经常说些自己年纪大了需要有人分忧的话。所以朝中官员见风使舵都往东宫跑,有很多门客幕僚投奔储君。”
李时锦嗤笑了一声,她挑眼望向裴晟说:“你去东宫送礼了吗?”
“啊?为什么要去送礼。”
“大家都去送礼了,你不去送礼,万一以后皇位更迭,你不怕自己被上眼药?”
“哼,这个皇位给谁还不一定呢。陛下这个人行事风格我还是知道的,他在皇位上特别谨慎小心,绝对不
会在朝中大肆赞扬哪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