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只觉得李时锦真在发疯,毕竟她一个没出嫁的女人拿着家主宝印竟然想摆一家之主的架子!就算她是个男的,当上了家主,那他李志也还是她二叔,是长辈,岂容小辈如此无礼?
“够了,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把这个疯子给我拖下去。”
家仆们围了上来要把李时锦按住,但李时锦却格外灵活地躲了过去。
“秋水!”
一直沉寂好似消失了一样的秋水从屋檐上跳下来纵身进入祠堂内,只用了一个闪身看不清什么招数,那群家仆便统统倒在地上了。
“我的公女,您终于不疯了?”秋水难得露出了笑容,整个人气息也重,她是为李时锦重新振作起来而高兴激动。
“不疯了,改成更疯了。”
李时锦从秋水背后走出来,她看着面色铁青的李志恢复了往日端庄娴静的模样。
“叔父,时锦取着家主宝印您要拦着吗?”
“家主宝印岂可随意拿取?你听话些,叔父不跟你计较。要是惊动了家中长老,你可逃不了一顿家法。”
“闹得这么大,长老们还坐得住吗!”
李时锦这话说的声音格外大,她不是说给李志听的,而是说给躲在后面看戏的长老们听的。
果然,侧门里传来了长老们拄着拐杖走来的声音。
“你们整日都在闹什么?”
大长老率先走了出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满地昏死的家仆们他老人家步伐一顿。随后
,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李志和李时锦二人身上来回打转。
李志率先上前告状道:“叔父,您看看时锦这孩子,真是没法管了,她发了疯病跑来祠堂取了宝印非说要当什么家主!小侄可管不了她了,还请您出面管教。”
大长老看向了李时锦,他记得今早宫里来消息说是要让李时锦入宫,这怎么又在家里闹上了。
“时锦啊,你马上也是要入宫了,不能这样疯疯张张。叔祖父知道你伤心过度,但不可有下一次。”大长老看向李志嘱咐道:“你是她的亲叔父也该上心点,她这癔症不能耽误了,得好好治治。要不然去了御前,惹了陛下不高兴怎么办?”
“叔父说得对,小侄这就找人为时锦医治。”
李志又堆着笑脸看向李时锦耐着性子哄道:“时锦听话啊,你把宝印放下来,叔父带你下去休息好不好?”
李时锦不加掩饰地白了李志一样道:“谁告诉你们我要入宫的。”
“嗯?”李志纳闷道:“不是陛下下旨要你入宫吗?时锦,你难道还忘不了那个温叙?你听叔父的话,以你现在的状况,陛下能看上你恩准你入宫,已经是开恩了。”
“陛下说要给我一个名分,难道名分就单单指封妃吗?”
大长老狐疑地看着李时锦,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李时锦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宫里的圣旨应该要下来了,她对秋水说:“咱们去大门口,接旨。
”
“是,属下为您开路。”
秋水护着李时锦往大门口去,李志想要再派人阻止,但秋水可是李随挑的一等一的高手,迄今李府内任何打手都无法进秋水的身,所以李志也只能咬着牙放李时锦走,他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李时锦怀里的宝印,就好像自己东西被抢了一样难受。
大长老觉得不太对劲,他对众人说:“跟上去看看,如果这孩子是犯疯病,就去外面拿下,以免扰了祠堂清净。”
一行人来到了大门口,正巧遇上来通报的小厮。
“宫里来人宣旨,请咱们全家上前听旨呢。”
大长老眉头紧锁,他看着披散长发眉宇清冽的李时锦便知道这圣旨估计是对李时锦有利了。
“把家里人都叫出来,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