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之后三人便开始商量如何开展计划,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拦住汝南王的军师和说服陈学令。
吴颖首先提议刺杀汝南王的军师永绝后患,但是这个提议立马被李时锦给推翻了。
“全兖州都知道汝南王的军师来了,若是死在我们地界,正好给汝南王一个兴师问罪的好机会。”
“那如果不杀他们只连夜把他们丢出兖州呢?”
裴晟在一旁说:“这个有可能性,但是呢,我们大张旗鼓的住进来了汝南王的人除非是瞎子聋子不会不知道吧?”
“咱就是要大张旗鼓的住进来,告诉兖州的百姓,我们呢是为了保护兖州不受战火而来,而汝南王则是包藏祸心企图占领兖州。”李时锦敲了敲桌案对他们解释道:“现在虽然藩王叛乱,但是很多人都还是向着朝廷。鲁宁王又没有叛变,所以兖州的百姓大概率会向着我们。陈学令这个人呢,他虽有野心但特别在意名声,他又是正宗的朝臣若是向叛贼低头,那可真是奇耻大辱了。我们啊去陈学令府门口闹,大大方方把打倒逆贼匡扶朝廷的口号喊一喊,他肯定坐不住。”
“阳谋出奇招,还得是主公会恶心人。那我们派谁去去啊?”
李时锦和裴晟齐刷刷地看向吴颖指着他说:“当然是你了,难道要我俩站在门口大喊大叫吗?”
吴颖一听急了,他嚷道:“难道我去喊就不丢人吗?我也是当地士族出身
好不好。”
“你二三十岁正是热血愤慨之年,你最适合去当一个爱国的愤怒青年士子了。主公我呢要去会会那牛马军师,鲁宁王殿下身份尊贵在家里当当吉祥物就可以了。”
裴晟微微一愣,他扯了扯李时锦的袖子问道:“不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啊,我们借着你的名义办事,你就安心拿出亲王的款儿来等消息即可。”李时锦拍了拍吴颖和裴晟的肩膀像是赶鸡鸭鹅一样往前一推道:“听懂了就去做吧。”
吴颖垂头丧气一脸苦恼地往陈学令的家里去了,等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又立刻挺起腰板一副十分气愤的模样开始长达一个时辰的激情痛斥陈学令忘恩负义,卖国求荣,街上的百姓也逐渐围过来情绪跟着被调动起来了。
另一边汝南王的军师见此情况有些坐不住了,他是了解陈学令这个人的,好面子和名声。说不定这老贼被骂的抹不开面就会见鲁宁王和李时锦了。
于是他决定派人去赶走门口闹事的人并且立刻去陈学令府里,他脚步匆匆刚踏出门槛抬头就对上一双带着震惊的眼睛。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噗嗤一声笑出来,嘲讽的意味浓烈到让他浑身刺挠。
“李时锦!你笑什么!”
李时锦捂着嘴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撑着门槛贴近面前这个传闻中汝南王的军师戏谑地说道:“哎呀,真没想到冤家路窄到这种地步。我的崔长
公子也混的人模人样当上军师了!来之前我还在想汝南王请的军师会是谁呢,会不会很厉害?我因此惴惴不安夜不能寐的,今日想来真是可笑呢。”
崔成因被羞辱的脸都涨红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让开,我没工夫听你在这儿阴阳怪气!”
“崔长公子还想出去啊?你觉得可能吗?我能顺利进入你的院落,这就说明你的人我都干掉了呢。”李时锦挑衅地拍了拍他的脸然后直接推了崔成因肩膀一把让他让开路,自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崔成因住的院子。
“李时锦!”崔成因刚要上前把李时锦拽出去后头就有人直接擒住了他。
秋水冷着脸提着崔成因就往屋子里带,李时锦的护卫立刻封锁了院落。
屋内,李时锦堂而皇之地坐在主座上把玩着玉如意,她笑道:“成色这么好的羊脂玉不多了,崔家还是有钱啊,在这乱世之中也可以得一隅富贵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