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
宋澜生平第一次被同一个人扒掉衣服,虽然这次只是个外套……
宋澜叹气:“江江,你开口说我也会脱的。”
江岸声音却一瞬间就沙哑了:“你骗我。”
宋澜愣了一下:“我哪里骗你了?”
江岸:“刚刚我问你是不是一直在罚跪,你没有反驳。”
哪里只是罚跪啊。
宋澜雪白衬衣的背部,分明沾满了血污,一条,两条,三条……全是被鞭打的痕迹。
……什么人啊这是,这都21世纪了,怎么还让人跪祠堂抽鞭子,他能报个警把这一家人都抓起来吗?
宋池也是个骗子,他不是说自从成年后,他们就不会再挨打了吗?
为什么宋澜还会被打得这么惨啊?
江岸鼻子酸酸的,眼角也发热,说话时声音都是颤的:“他们为什么打你啊,就因为你把那个想要绑架我的管家告了吗?他们有本事在家里打你,怎么没本事去法院上诉啊!明明是他们的错,就应该报警,把他们全抓起来!”
宋澜伸出手,摩挲着他的眼角:“还有别的原因,别生气了。”
江岸:“什么原因啊?!什么原因能这么打人!”
宋澜轻轻叹了一口气:“很复杂,比如说我婚礼前夕抢了弟弟结婚对象
()这件事,按照家规也是该罚的,只是被秋后算账了。”
江岸:“……那还是因为我。”
宋澜:“这怎么是因为你呢?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策划的,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工作上的事,我这次出差收购了一家公司,触犯到了宝木集团的利益……所以没关系,他们打我只是在借此抒发自己的无能和愤怒,我一点都不难过。”
宋澜忽然笑了:“江江,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江岸没反应过来:“啊?”
宋澜:“看来是不生气了。”
宋澜温热的指腹从江岸的脸颊滑落下来,停在他的唇角。
“……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我的晚安吻了。”他轻声说。
话音刚落,他就动作很轻柔地吻了上去。
江岸愣愣地睁大眼。
宋澜撬开他的唇瓣,很温柔地给了他一个很长很长的吻,直到江岸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时候,宋澜才停了下来。
宋澜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然后说:“对了,我确实是要向你道歉,因为我今天向你撒了一个谎。”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懊恼道:“回国之前,我明明已经向自己保证过,不再向你撒谎的。”
江岸:“什么……什么谎?”
宋澜:“今天在车上,我对你说,我手指上的那个疤是宋池咬的,其实不是。”
江岸大脑很艰难地处理完这段信息,然后缓缓睁大了眼睛:“不……不是吗?”
“不是的。”宋澜说,“宋池估计是记忆错乱了,他当时在场,我不能说出真相刺激到他。”
他停顿了片刻,拇指轻轻摩挲掉江岸唇上的水渍,然后又一点点探入了。
他温热的拇指一点点摸上江岸尖尖的小虎牙,然后忽然低着头很释怀地笑了一下。
“原来是你啊,”他轻声笑着说,“原来那只小猴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