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是alpha来着。
而那耳钉就是信息素抑制器,精巧的一枚,其上好像刻着什么花纹。
她犹豫道:“但我听人说,随意取下抑制器不太礼貌。”
“谁与你说的?”
“月楚临。”
“那就是了。”太崖低笑出声,被榨汁机的响动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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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明显,“要是真论规矩,他怕是要从出门最先迈哪条腿开始讲起。”
那也是。
奚昭踌躇一阵,终还是伸出手捏住了那枚耳钉。
微拧,再轻一按,耳钉就松开了。
过了几分钟,太崖问她:“闻见什么气味了么?”
奚昭拧回耳钉,摇头。
“可惜了。”太崖顺手替她倒了杯果汁,“不如等分化了再试一试。”
奚昭拿着果汁离开了厨房,上楼前撞见了月楚临,也仅是客气地喊了声,大有避着他走的意思。
她转身上楼后,月楚临看向从厨房出来的太崖。神情温和,说话的语气却不大好听:“你松开了抑制器?”
这话已近乎质问,太崖的神情却没多大变化。
“不小心松开了。”他道。
月楚临想起刚才闻见的那股潮冷气味,同类间的相互排斥使他下意识心生烦躁。
但他强忍下,仍维持着平和面容,说:“昭昭还没分化,在她面前还是要注意些。”
“嗯。”太崖漫不经心地应了,顺手递给他一杯果汁,“不过她快要分化了,你还不知道么?”
月楚临微怔。
“看来是不知道了——怎么,她没告诉你?”太崖懒倚在沙发上,一手撑在脑侧,揶揄,“也是,你与她算不上亲近。”
搭在玻璃杯上的手指收紧些许,月楚临睇他一眼,也笑:“看来你是常往这儿来,把自己也当成这家人了。”
太崖没应声,而是垂下眼帘,指腹似有似无地擦过颈后。
她身上没有丝毫信息素的气味,按理说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刚刚解开抑制器的几秒里,他的情绪出现了短暂的起伏,甚至想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就像是被强行推入了假性易感期。
想咬。
他垂下手,轻轻摩挲着杯子上方才被她碰过的地方,试图从这上面捕捉到她留下的些许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