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还可以吗?”低磁的嗓音再次响起,好似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听的季兰枝耳朵一麻。
半晌,他才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嗯完后,季兰枝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睡都睡过了,让这人给自己揉个腰怎么了?
男人垂着眼睑,看着怀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闭眼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明知故问道:“我叫…闻钧,你呢?”
闻钧?
没听说过。
季兰枝不认识什么叫闻钧的人,便更觉得自己刚才觉得对方熟悉的反应是错觉。
他小声答道:“季兰枝。”
“季兰枝…”青年的名字在闻钧口中过了一遍,不知是不是音色的问题,念起来缱绻的很,让名字的主人正被按着的后腰一阵发麻。
“你应该饿了吧,我让人送了吃的上来,待会儿你先吃一点,等雨露期过去了,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季兰枝从他怀里抬起头,红唇轻张,皱着眉问道:“我的雨露期还有多久过去?这里又是哪儿?”
闻钧的视线在他红肿的唇瓣上扫过,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答道:“大概…还有三天。这里是摘星客栈。”
摘星客栈?
季兰枝一愣,偏头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里大的不可思议,简直不像个普通
厢房,反而像是个…寝宫。
若这里是摘星客栈,那便只能是…
季兰枝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他们口中的,岭松城城主?”
闻钧闻言一愣,随机便低声笑了起来:“岭松城城主,也算是我吧。”
除了他的心腹下属外,无人知晓他城主的这个身份,如今听着怀里人喊他城主,让闻钧竟有种十分新奇的感觉。
季兰枝抿了抿唇,感觉脑子有点懵。
岭松城城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无人见过他的真容,然而他这才第一次来岭松城,不仅见到了,还睡到了。
好荒谬。
季兰枝陷入了沉思。
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闻钧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季兰枝的声音很小:“拍卖场那个放催情剂的人…”
闻钧声音渐冷:“是我的仇家,已经抓到了。不小心连累了你,很抱歉。”
季兰枝又没说话。
作为那个被占便宜最多的人,他也没那么宽阔的心胸,还能回答一句没关系,但又不能太直接地表达不满,唯有沉默。
不过他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寝宫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便见法阵闪烁,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一旁的小几l上。
季兰枝被翻来覆去甘乐溢剜赏,早已饥肠辘辘,闻钧替他在椅子上放了张软垫,见他开始吃饭后,便下床去了屏风外的汤池洗澡。
他走时季兰枝抬头瞅了眼他的脊背。
和前胸一样,满是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