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失眠,五条悟听见客厅阳台附近传来很浅的窸窣声,他伸伸懒腰,也抱着枕头陷进沙发里,远看是有很治愈的一团毛茸茸的雪白,穿着灰色的睡衣,长手长脚却感觉动作意外很轻。
明天是休假日,不上班,若岛瞳大概兴奋地睡不着,她在旁边沙发的星星枕头上摇动着耳朵,黑暗中她的眼神炯炯,直直盯着盆栽。
“唔呃,小花还没睡呢?”
若岛瞳用翻身回应他。
过了五分钟五条悟含笑戳戳若岛瞳的后背问:
“睡了吗?”
“没有。”
若岛瞳看向五条悟,想看他准备说什么,结果他鼻音哼了一声,慵懒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只看得见他凌乱雪白的后脑勺。
若岛瞳:“……”
过了五分钟五条悟又戳了戳若岛瞳:
“睡了吗?”
“没有。”
他又翻身。
再过五分钟。
“睡了吗?”
“没有!”
若岛瞳怒而将星星抱枕摁他头上,然后再从沙发的这一头滚到那一头,也背对着他,还一不小心踹到他伸在沙发外的手臂了,似乎是白色小臂柔软放松状态的肌肉,热热的。
五条悟夺走了星星抱枕拒不归还,两人为星星抱枕的归属权争夺了好久。
做完这一切,困意终于如潮水般袭来,若岛瞳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在静默十分钟后,五条悟又问:“睡了吗?”
闭眼的若岛瞳非常小幅度地动了动耳朵。
五条悟忽然无厘头地对若岛瞳说:“那我们不如去看杰吧!”
若岛瞳已经困得根本不知道五条悟在说什么,她闭着眼下意识用鼻音“嗯”了一声。
十几分钟后,疯狂犯困的若岛瞳满脸问号地来到夏油杰被关押的小屋,现在看上去是凌晨一点的样子。
“大半夜,你精力好旺盛啊。”若岛瞳去擦拭她因为打哈欠而出现的生理眼泪。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起来,被拉着出了门,半路上还听见对方地催促:“好啦好啦,快一点。”
然后到了屋子半懵地听见五条悟欢快地对夏油杰说这是惊喜,就差拿彩纸礼花弹来个七彩纸屑从屋内喷射再降落来庆祝,完全是他能做得出的事情。
黑暗中,夏油杰似乎有点起床气,他一只手抚着额发:“这次你还带别人一起来没完了是吧?”
上一次他半夜过来,还带着游戏机,啥话都不说就坐着开始打游戏,打完几场就跑路,还扬了个手势含笑地说:“啊,突然我想起还有点事,走了。”
夏油杰怀疑他自己的发际线大概都因此苦恼得高了不少。
屋内黑漆漆的,夏油杰正准备开灯,五条悟却将手指竖在唇前,面无表情地却对他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于是夏油杰没开灯,大家都没出声。
过了一会儿,若岛瞳的耳朵听到了屋外的某种异动声音,她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