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万物刚刚苏醒,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以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世界。茅屋外一片宽阔的场地上。一名身材瘦削的少年裸露着上身,迎着晨曦在演练着拳法,时而疾如闪电,时而慢如龟速,一快一慢之间拳法的精髓尽数展现,拳风呼啸,如同猛虎的吼叫一般,颇具威力。“这般修炼实在是太慢了!”林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眼下没有药材的辅助,仅仅拼借自己的修炼黑虎拳的进境可谓是慢如龟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将这套拳法修炼至大成,若是强行用修改器提升,仅仅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反而会伤及根基,得不偿失。,,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啊!想到这,林北不禁面露苦笑。“北儿,来!”林母捧着一碗水递给了林北,林北如同牛饮一般大口咕噜噜地将水喝下。这时从门外走进一名满脸胡渣,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小北啊,俺正要去城里赶集,你有啥要卖的,跟俺一起去吧!”林北伸出袖口擦了擦嘴,对着林母道:≈34;娘,正好家里还有不少的草药,这次刚好跟着杜大叔一同去城里卖了换钱补贴些家用!≈34;林母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路上小心点!”……“杜大叔,这次麻烦你了!”林北面带感激地道。“有啥麻不麻烦的,俺们都是邻居,再说你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也不容易,有啥事你吱声!”杜大叔憨笑着道。一老一少在这驴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驴车缓慢着在大道上行驶着,车道上人来人往,不知不觉间驴车驶入一片乱葬岗,原本的行人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即便现在是青天白日,这片乱葬岗仍旧显得凄凉而诡异。风从远处刮来,伴随着乌鸦的叫声,回荡在这片死寂之地,无数的坟包躺在眼前的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化作了这片土地上。身为武者的林北气血旺盛,但不知是怎的,自从经过此地,一股深深的寒意直冲他的天灵盖,他的心里有着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现,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林北疑惑地问道:“杜大叔,这片乱葬岗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俺也不清楚,反正俺们每次经过去赶集都要经过此地,咋了?”杜大叔回应道。林北仔细地观察着其表情,发现其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吗?”“没啊,小北,你这么大的人了别疑神疑鬼了!”尽管杜大叔这样说,但林北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一般,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不安,他运转自身气血,随时准备出手。突然,林北猛地转头,只看见他的身后有三名身穿红色寿衣,面色苍白的孩童在互相追逐,嬉戏打闹,他们的目光直接与林北直直相撞,随即面上露出极为渗人的笑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物一般。“咯咯咯!”刺耳凄厉的笑声顿时在这片乱葬岗回荡,令人心悸无比。林北的心头顿时被一种死亡般的压迫感所笼罩,他赶忙转过头来,额头上有无数细密的冷汗渗出,面色苍白无比,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他总感觉到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一般。杜大叔看着此时的林北关心地问道;“小北,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林北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杜大叔,你,你什么也听不到吗?”“俺能听到什么,你这孩子,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不过多时,驴车方才已经驶出了乱葬岗,林北身上的那股寒意才逐渐消失,直到现在,他才敢回头,只见其身后空无一物,已经离开乱葬岗有一段路了。“呼呼!”林北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将衣服都打湿了,刚才那种深入骨髓的心悸感一直萦绕在其心头,迟迟无法退散。“杜大叔您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林北继续追问道。“你这孩子,这青天白日的俺能看到啥,你也忒疑神疑鬼了!”乱葬岗。“你为什么不让我吃了那人,他身上的血气看起来甚是美味,我都有点忍不住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那三名身穿寿衣的小鬼之一,他那全部泛白的眼眸中闪烁着浓郁的贪婪之色。“唉,他身上有山君的气息,你不能动他,我们可惹不起它!”“哼,那只被封印百年的虎妖有什么可怕。”“你知道什么,据说他不久就该破除封印,到时候这块弹丸之地必乱,它的猎物在在这块地界没人敢动!”……话说也奇怪,林北二人一过乱葬岗,周围的行人不知何时又多了起来,整座大道上又变得有些嘈杂,行人接踵如同连续不断地流水般。“小北啊,我怎么感觉你跟过去不一样了呢?”杜大叔有一嘴没一嘴地唠着。林北也是很喜欢跟眼前这位朴实的大叔聊天,随后笑着问道:“哪里不一样?”“你看啊,以前你瘦的跟个猴子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要倒,可现在你身上的腱子肉比我这都吓人,手臂都快比我大腿粗了,你是吃了什么东西,变得这么猛?”“没什么,只是最近练了武。身体也就变强健了不少,自然看起来比之前壮硕!”“练武好啊,练武好啊!”杜大叔脸上带着一种欣慰地笑意看着林北,仿佛岳父看女婿一般。正午。烈阳当空,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热气腾腾,连偶尔吹过的风都带着一种闷热的气息1一老一少终于抵达了清河县,县城楼上高高的挂着清河县三个大字,好不气派。随着人流进入县城。城内,人群熙攘,人声鼎沸,各种小贩们。手艺人们的吆喝声充斥着整片街道,沿街边的商铺琳琅满目,令人一时间都不禁看花了眼,好不热闹!“这便是清河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