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兆和是怎么想尽办法摸鱼的,总之这九个多月他是一点没操心公司,一颗心全在白葡身上挂着了。
直到一个平静的下午,白葡的羊水破了。
半个小时后,她被送到了医院,一起赶来的还有收到消息的一众亲戚朋友。
霍锦川一眼就看到了外边等着的陆兆和,稀奇道,“医院空调开的是足,但也不热吧,你怎么冒汗成这样?”
陆兆和额头大颗的汗珠,薄唇紧抿双手紧握,目光紧紧盯着产房。
他想进去的,是白葡哭着骂他滚出去,别碍事。
他只好杵在外面,一颗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熬着。
“你听到没有。”他忽然开口,嗓音沙哑,“小葡在哭,她在受罪。”
霍锦川竖起耳朵支棱了一会,然后纳闷的挠了下脑袋,“哪儿呀,我怎么没听到?”
正巧这时,许小苒风风火火的赶来。
她一把将包扔给霍锦川,嘴里嚷嚷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里面进展如何?”
霍锦川指指紧闭着的门,“早着呢吧,就是他非说听到小葡哭了,我咋一点动静没有呢?”
许小苒也没听到,她看了眼陆兆和,欲言又止道,“哥们,你先缓缓吧,别小葡还没出来你先紧张的进去了,这都幻听了。”
何止,陆兆和脸色都是白的。
当时白葡生第一胎是她陪着的,虽然也紧张,但也不至于到这程度。
陆兆和就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进去替白葡生。
忽然他又动了,嘴里喃喃道,“刚护士交代我了,得给小葡买点吃的让她补充体力。”
他说着,看了眼两人,似是下定了决心,“你们在这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回来!”
好像经嘴的东西,他必须亲自着手才放心,嫌电梯人多要等他就毫不犹豫去走楼道。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陆兆和一脚踩空,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