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张大哥,该吃饭了。”
陆煊极为严谨的将饭菜摆放在低矮木桌上,衣着朴素的老人放下竹简,很缓慢的走了过来,落而坐。
“很香。”老人评道。
“一如既往。”张陵扒了一口饭菜,亦道。
少年开心的笑了笑,自从楚老头离世后,唯有这里,唯有这梦中,才让他有家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有家人一般。
等到吃完饭,陆煊又去将碗筷都拿出去清洗了一遍,再回屋中时,老人突兀开口:
“小煊。”
“李爷爷。”陆煊连忙做礼。
“你虽是外来之人,但陪了我这老头子七年。。。。。。。”
“还有我!”张陵插嘴道。
老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着陆煊继续说道:
“你我虽无师徒之缘,但七年相伴,也是缘分,我赠你道经一本,可好?”
陆煊拱了拱手,认真道:
“不,这一切都是我愿意去做的,和李爷爷还有张大哥在一起,我像是有家。”
“你是说,我们是你的家人?”张陵逗乐道:“若是真的,那因果可大了去了!”
陆煊沉默了片刻,有些失落,又做一礼:
“只是于我而言。”
“行了行了,你这小家伙,还委屈上了?”张陵无奈抚额:“老师要赠你道经,你便收着就是,这是你的缘法,天大的缘法!”
他似乎怕陆煊不重视,语气没了往日的轻佻,变的很郑重。
陆煊再做礼,但不言。
一旁的老人有些失笑,轻声道:
“孩子,若不赠你此本道经,便是要我欠下一份七年因果,你收着吧。”
闻言,陆煊也不再敢推辞:
“晚辈不敢,便恭受之。”
老人抚须颔首:
“你可有所求?”
陆煊愣了一愣,想了很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于此间,我只求岁岁年年能一如既往,每日烧火做饭,李爷爷和张大哥一直在,便是最最好,于此间之外,于另一地界,我所求,甚大。”
“譬如?”
到底是在梦中的缘故,陆煊难得的敞开心扉:
“大抵是先报仇,然后试着长生久视。”
“什么仇?”
“一城人之性命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