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公主、七皇子和梁辞入宫,在御书房里与惠安帝密谈了一个时辰,出去的时候三人面上看不出一点端倪,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锦衣卫指挥使来了,出来之后直接带人去了诏狱。
容昭和梁辞抓了几个活口,还有灵山寺里被买通的僧人,也被挖了出来,被分开关在诏狱里。
锦衣卫指挥使亲自上阵,严刑拷打整整一天,到半夜的时候有人实在撑不住开了口,却咬出了七皇子。
七皇子人在外面跑,锅从天上来,正和官员商量事呢,就被锦衣卫的人请走了。
消息很快传开,前朝后宫都沸腾了。
此时陆行越已经醒了,正在陪沈岚岁吃饭,周全进来说了这个消息,沈岚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他招出了谁?七皇子?”
陆行越眉梢微挑,若有所思。
周全道:“是啊,属下听到的时候也很震惊,怎么会是七皇子呢?他与侯爷、夫人,那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夫人还救过他,他不至于如此恩将仇报吧?”
沈岚岁沉默须臾,摇摇头,“我觉得不是他,我和他接触不少,不说多了解吧,但我觉得他做不出这种事。”
周全迟疑,“难道是有人嫁祸?那这死士也太能忍了,受了那么多酷刑,最后竟然只招出了七皇子。”
陆行越喝完最后一口汤,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唇,给沈岚岁夹了一筷子虾仁说:“先吃,一会儿凉了。”
沈岚岁知道急不得,点点头把虾仁吃了。
周全也没再说话,等他们吃完东西撤了才继续说:“现在口供已经送到御前了,不知陛下那边会做何反应?”
陆行越给沈岚岁腰后加了个垫子,让她靠在软榻上后才开口,“陛下不会这么快就下论断,不过七皇子少不得要吃点苦头了。”
“你打算怎么办?”沈岚岁问陆行越。
陆行越思量片刻,起身道:“我去诏狱看看。”
他看向周全,“锦衣卫都去查案了?”
周全会意,低声道:“还有一部分人接到密旨,早就出都了,不知去向。”
沈岚岁挑挑眉,“是去查你的身世了吧?”
想到这一点,她不由得有点佩服惠安帝,明面上查她被劫的事,大张旗鼓,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诏狱,吸引到七皇子身上,暗中派出锦衣卫去行宫彻查当年的事,估计等这边有结果了,行宫那边也查完了。
双管齐下,效率翻倍。
她捧着茶盏看着白雾氤氲,心中十分平静。
到了这个时候,她们反而是做不了什么了。
该说的冤情都说了,能交代的东西都交代了,最后下决断的,是皇帝,不是他们,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的时候,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办法。
陆行越摸了摸她不着一点钗环的长发,温声道:“晚上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其他的事有我呢。”
“好。”
沈岚岁抓下他的手冲他勾勾手指,陆行越俯下身来,唇上就被亲了一下。
“去吧。”沈岚岁笑着放开他。
周全:“……”
你们是真不拿我当外人。
等人走后观春和赏夏进来了,两人一见到沈岚岁就跪了下去,羞愧道:“奴婢没用,求夫人责罚!”